孙微一愣,板起脸:“说什么疯话,我可是太子的长辈。”
“你比太子小好些,说长辈好生怪异。而且,就算是长辈又如何,我听人说,匈奴人的大王死后,新王就会烝娶老王的所有妻妾。”
说罢,她想了想,一拍脑袋:“哦,不对,照这个说法,你当配给世子才好。不过世子性子冷,跟着他恐怕要遭大罪……”
话没说完,她的脑袋又被拍了一下。
孙微瞪她:“再胡言乱语,小心脑袋。若被人听了去,我也保不住你。”
阿茹忙望了望窗外,笑道:“知道了。不过玩笑归玩笑,你若真的遇见喜欢的人,会改嫁么?”
脑海中,似又浮起前世的那一片火光。
孙微看着手上的针线,好一会,淡淡道:“喜欢不就是那回事?好好活着才最实在。”
阿茹眨眨眼,凑上前问:“听这话,你有喜欢的人?”
“我在岭南山中长大,能有什么喜欢的人?”孙微终于不耐烦,“再瞎说,我可要把你的嘴缝起来。”
阿茹嬉皮笑脸,终于不再打趣。
——
过了两天,皇后身边的内侍何林上门来见司马隽。
“下月就是太后生辰了,往年每到八月,掖庭总要派命妇往东海给太后祈福。今年先王继妃新进门,皇后听闻继妃有家学在身,甚为看重,于是今年的这一次,有意让继妃去。正巧过几日太子也要去祭祀,皇后说,便让继妃随行。此事,诏书还未下,在下奉皇后之命,先来向世子说一声。”
司马隽闻言,只觉蹊跷。
“继妃正在丧中,怕是不便出行。再说,前几日王府内曾遭遇刺客,继妃受伤了。”他说,“还请何内侍向皇后禀明。”
何林显然有备而来,道:“皇后说,继妃虽在丧中,但为太后祈福并不相悖。此番去东海,还可为先王祈冥福,继妃最是合适。”说罢,他朝身后唤来一名医官,“皇后亦闻知了继妃受伤之事,甚为关心,于是令在下带太医来,为继妃看一看。”
“不必看了。”司马隽一口回绝,“朝中命妇不少,可替继妃出行的大有人在。若何内侍不便向皇后禀报,我亲自入宫陈情便是。”
说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