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松道:“二十五位姬妾都安排妥当了。如王妃所言,除了十位尚有家人可投奔的,领钱归家去了,其余大多数选择搬到庄子去,另外还有两位领了钱,自行离府,但不知去向。与这些姬妾相关的仆婢都交还了契书,每人发了钱,放出府去;还有带挈着进来的采买、属官之类,也都打发了。”
司马隽道:“广陵郡的庄子,可住得下这些人?”
“住得下。”曹松道,“先王在世之时,曾将庄子营造了一番,要做别墅的。可建好之后,他并不常去,屋舍一直空着。姬妾们如今住过去,侍奉的人都是现成的,正好合适。”
孙微看向司马隽:“世子以为,是否妥帖?”
“既然是早已议定之事,照办便是。”司马隽道,“瞿姬那边如何了?”
“正要向世子回禀。”曹松道,“那日瞿姬来找王妃诉苦后,就消停了。也不知王妃用了什么法子劝住了瞿姬,甚至那瞿姬还走得甚为急切,怕人拦着似的。前两天,天还不亮,她就出府了。”
“哦?”司马隽诧异地看向孙微。
孙微从容道:“瞿姬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好歹说明白了,她也就死心了。”
司马隽笑了一声,颇有些意味深长:“我还以为,夫人又是用那天理命数之类的事,将瞿姬唬住了。”
孙微也笑一声:“妾并非江湖术士,从不唬人。”
曹松看二人又在你来我往地暗自较劲,颇有些无奈,却又觉得好笑。
他是王府里的老人,几乎是看着司马隽长大的。
这位世子,从小就高傲,不苟言笑。就算在太子或褚越那样熟悉的人面前,他也很少嬉笑怒骂。而这位继妃,世子口口声声看不上,甚至至今只管她叫夫人。但在她面前,他竟会流露出些许与年纪相符的少年心性。便如当下这般孩子气的斗嘴,在别人那里,曹松是想也不敢想的。
他忙道:“有件事,臣还要请王妃示下。早前,因姬妾们占了后宅的园子,才委屈王妃住在梧风院。并非梧风院不好,而是小了些。如今几个院子腾出来,诸如飞花院,里头种了好些桃花,等到了阳春时节,自成一景。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孙微听到飞花院,心里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