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司马隽说不定要比上辈子死得还早,自己岂非白白又来当了一次蠢货。
当然,事到如今,他都安排好了。而他终于肯如此吐露心声,可见他是真的放下了防备。
也算得意外之喜。
“世子说的是。”孙微笑道,“如此看来,妾的确只能指望世子了。”
这话锋转得倒是干脆利落。
司马隽“嗯”一声,继续写字。
孙微凑前些,问道:“世子当真要去寻周太傅?世子既然应了万寿郡主,妾便将周太傅所在告诉世子便是,世子可差人将这消息转告郡主,让郡主自行去找。世子若自己去找,万一打草惊蛇,让周太傅跑了,反倒会惹怒了郡主,教你我枉做好人。”
“夫人放心,郡主与你我同去。你我启程之时,她也已经迫不及待出发,夫人很快会见到她。”
孙微顿住。
“如此,郡主夫妻相会,我等又何必去凑那个热闹?”
“我素闻周太傅盛名,想结交一番。夫人确实不必去。只是我寻思着,如今京中形势尚不明朗,若王磡此事发难,我鞭长莫及。不过夫人若是不怕,我大可遣人送夫人回去。”
这话倒说的有几分道理。
孙微想了想,随即奉承:“世子深谋远虑,妾甘拜下风。妾愿陪世子同往庐山。”
司马隽没答话,唇角微不可见地抬了抬。
孙微好奇道:“世子去拜访周太傅,莫非有什么想法?”
司马隽将最后一行写完,停了笔。
“告诉夫人也无妨。周太傅学识渊博、德高望重,曾为太子师,我想请他出山,辅佐太子。”
这与孙微猜想的无异。只是恐怕会落空。
周太傅对朝廷的失望已经深入骨髓,非三言两语能劝说的。
孙微道:“若请不来周太傅,世子结识他的弟子也无妨。”
司马隽有些意外:“夫人竟连周太傅有弟子也知道?”
孙微一本正经地说:“家学如此,世子莫怪。”
说罢,她补充道:“世子方才还说了,不再对妾有疑。”
倒是会打蛇上杆。
司马隽瞥了她一眼:“有如此家学,那夫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