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微眼里,司马隽是个有主意的人,加之豫章王早逝,能管他的人不多,所以他更能将婚事握在手里。
而他一向厌恶别人插手他的私事,尤其是婚事。上辈子,她能成功嫁给他,也是利用了这一点。
“此事,世子可放心。方才,不过是郡主提起来,妾顺着说了两句。世子的婚事自当由世子自己决定。定了谁都好,妾绝不插手。”
她回答得直截了当,可不知为何,司马隽并不觉得高兴。
“妾回去了。”
孙微说罢,才开门,却见邓廉站在门外,伸着手,像正要敲门。
还有两名王府里的内侍,似乎正在探头探脑。
孙微想起来方才万寿郡主的话。
她知道时辰不早了,自己与司马隽共处一室,落在有心人眼里,究竟不妥。
孙微旋即露出正色,回头对司马隽道:“妾方才吩咐之事,世子务必放在心上,不可怠慢。”
那语气颇为严肃,仿佛在说什么紧要之事。
司马隽愣了一下,又看一眼门外,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也露出正色,答道:“夫人说的话,我自当记下。我说的话,夫人也切莫背离。”
二人各自隔空说话。
孙微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转过身。
邓廉匆忙让路,目送孙微昂着头穿过那竹门,回屋去了。
原来这两人还未和好……
邓廉挠挠头,进屋去,问道:“这大半夜的,世子与夫人又吵架了?”
司马隽不理会,道:“你有事?”
邓廉连忙道:“听下头的人说,世子原本预备着连夜返回寻阳,可是才出了城又回头了,臣想问,可是出了什么差池?”
“没有什么差池,不过权衡之下,决定不去了。”司马隽道,“歇息去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是。”邓廉行礼告退。
他的手下在外头候着,见他出来,赶紧上前问:“如何,世子没生气吧?”
“看起来没有。”邓廉问他,“你究竟说了什么话,紧张成这样?”
那人抓耳挠腮:“小人寻思了好久,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夜里见了县令后,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