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恋的?”
孙微沉默片刻,道:“世子若不信任妾,怎会容妾待在王府之中,昨日又怎会为妾出手?可世子行事也自有准则,军国之事,妾不敢多加置喙。妾只在乎能不能成事,至于如何成事,妾并不在乎。”
周昶微微颔首,不多言语。
“时辰不早了,妾该回去了。”孙微起身道,“过几日,妾便动身前往寻阳宫。此番,世子不必同往为好,省得再生枝节。若太傅见了世子,烦请多提一嘴。”
周昶应下。
“日后,世子便有劳太傅了。”
她说罢,郑重做了个礼,转身而去。
周昶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院门之外,过了会,端坐回来,甩了甩钓竿。
“都听见了?”他问道。
司马隽从不远处的回廊下走出来。
他望着孙微离去的方向,没有说话。
周昶道:“你先前问的问题,我已经一一解答;你未问的问题,她也替你问了。府上这位继妃,能耐堪比得个军师,你为何不听她的话?”
司马隽走过石桥,坐在方才孙微落坐的石头上。
“我不知她要什么。”他淡淡道。
周昶看他一眼。
“生在皇室显贵之中的人,总有你这般毛病。”他说,“一面觉得什么好处都是理所当然,一面又觉得别人对你好,必是有所图。”
司马隽随即道:“我从不曾……”
周昶摆手:“罢了。她能帮你就是了,计较什么有的没的?你对你的部下会计较这些么?”
“可她并非我的部下。”司马隽反驳道。
“那她是何人?”周昶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