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头防备桓熠,也来得及。”
司马隽却敏锐地抓住了其中关键。
“夫人之意,开春之后,桓熠有起兵的可能,对么?”司马隽严肃道,“江州离荆州有多近?若桓熠在荆州起兵,顺流而下,只四日便可陈兵寻阳城下。此事万不可儿戏,不能以身犯险,若夫人知晓些什么,务必据实以告。”
孙微知道,司马隽政斗不行,打仗却是行家。
“妾知道轻重。”她只得道,“妾说春天安然无事,那便是安然无事,世子可以安心与阮仲旋一道经营会稽。”
司马隽看着她,少顷,道:“夫人对阮仲旋颇为信任。是么?”
孙微一时结舌。
阮回此人,前世与她并不对付。
在他看来,司马隽娶孙微是个错误,多次主张司马隽将她休了。可孙微也知道,阮回是个清醒人,确有辅佐之才。有他辅佐司马隽,孙微可以放心。
“妾只是信任太傅,想着他的弟子,想必也不会差,并无他意。”孙微道。
司马隽拿起杯子喝一口茶,似不经意道:“夫人去了寻阳宫之后,记得常传信来。”
孙微想起上辈子,二人新婚燕尔。
司马隽在江州,她在京中,常常互相写信。
“为何?”她问。
“太傅说过,夫人可为军师。”司马隽理直气壮,“我自当时常向夫人问计。且寻阳宫里的事务,我总比夫人要熟悉些。”
孙微暗道,那可未必。
她上辈子就知道,司马隽虽然常住寻阳宫,但从不管宫中事务,连后去的孙微也比他管的多。
“夫人记住了?”司马隽追问。
“记住了。”孙微无奈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