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孙微并不打算让他们如意。
第二日清晨,孙微让余宽和阿茹带着丰厚的礼品,到行馆之中去探望桓令仙。。
“桓女君卧床未醒,臣等不得见。昨夜里,王妃派去的太医已经为桓女君看过了,也开了药,说是无奈。”
“如此说来,桓女君当下如何,也不知了?”孙微问。
“正是。”
阿茹在一旁道:“今日,我等又见到了上次要王妃看相的那位袁夫人,好生无礼。”
“哦?”
“她说,怎的桓女君才进宫一两个时辰,出宫就病了?。”阿茹学得有模有样,“王妃是不曾亲眼见到,她那意思,仿佛说桓女君这病,是我们害的。先王已逝,世子不在寻阳,今日着实被人欺到头上来了。”
余宽却神色从容,对孙微道:“这等无关紧要的话,王妃不听也罢。否则被闲杂人等扰了,不值当。”
闲杂人等?
孙微笑了笑。余宽确实懂得世故人情。
“余总管说的是。”她说,“不过,别人既然敢当着内侍的说,也就是说给我听的。我岂能当做没听见。”
说罢,孙微站起身来,饶有兴味:“看来,还得我亲自去一趟。”
——
庾氏听闻豫章王妃亲自来探望,忙领了众妇人到门口迎接。
两厢见礼,在堂上坐下左后,孙微温声道:“闻知桓女君卧病,妾甚是牵挂,着实放心不下,便来看一看。未知女君现下如何了?好些了么?”
“已是好了许多。”庾氏道,“刚用了药,才睡下。”
孙微颔首,又嘘寒问暖一番,忽而转向邓廉,露出正色。
“昨日和今日,这行馆之中是谁人当值,都唤来。”
众人皆是一愣。
庾氏亦是讶然,道:“王妃这是……”
孙微道:“袁夫人说的是。桓女君到寻阳宫做客,不到一个时辰,便得了病。此事不寻常,须得细究病根才是。宫里头的人要查,这行馆里的人自然更要查。今日诸位都在,正好一道问个明白,以解误会。”
众人的目光一下落在了袁氏身上。
袁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望着庾氏,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