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微不以为然。
他拿阮回送的桂花送她,她则拿阿茹的香囊送他,这很公平。
她地将杏粉色的香囊塞到阿茹手里:“我亲手替你做了一个,高兴么?”
阿茹看着那歪歪扭扭的线脚,露出嫌弃之色:“我去找邓司马了。”
——
到了十二月,邓廉派人跟踪了两个月后,停云轩的姚夫人终于露出了破绽,见了寻阳宫里的一个人。
可让孙微震惊的是,那人不是前世时被司马隽手刃的傅诚,竟是情深义重的内侍总管余宽。
震惊的不止是孙微,还有邓廉。
“余总管对先王和世子忠心耿耿。臣以为,其中恐怕有误会。”邓廉道,“不若径直将余总管叫来,问个明白。”
孙微一语不发。
她对“忠心耿耿”四个字向来谨慎。
如今虽无大战,但时局动荡,每个人都会为自己寻出路。似余宽这等在豫章王宫举足轻重的人,要经历的威逼利诱只怕也不少。
有时是贪婪所致,有时也是无奈之举。
“若要问,也不该由你我来问。”孙微道。
“王妃之意……”
“你我皆是外人。要一击命中,唯有世子亲自来办。”
邓廉虽然赞同,却道:“如今世子还在建康替阮回周旋,加之年关已至,府上必定宾客络绎不绝,世子恐怕脱不开身。”
孙微做过王府的主母,自然知道过年之时的迎来送往有多繁琐,哪怕正当热孝也是一样。
“此事暂且按下。世子那头交给我,我去信一封,先看看情形,你切莫说漏了嘴。茶寮这边,继续让人跟着。”
邓廉应下,又问:“余总管如何处置?”
孙微道:“不必理会,切莫打草惊蛇。”
她想了想,又道:“长史傅诚那头,有我们的人么。”
“有,”邓廉道,“他在官邸和家宅的侍从都有我的人,倒是更好盯梢。”
“那就好。”孙微轻轻颔首。
孙微随即给司马隽去了信,给他编了个能光明正大来江州的理由。
她说有一位西域来的高僧来到寻阳,她欲请这位高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