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有谁,皆当不了长史!”
此言一出,刚平复些的场面,又起了骚动。
“堂堂豫章国,岂容妇人置喙!”
一人高声道。
孙微看去,却是刺史别驾李慷。
此人已年过半百,是江州府中的老臣,也是豫章王生前重用之人。见得他出来,不少人脸上都振奋起来。
只见李康上前来,先让众人安静,而后,看向孙微。
“王妃口口声声说长史有罪。”他说,“不知罪证在何处。”
“罪证皆在宫中,”孙微道,“待世子归来,自可……”
“世子正当丧期,不可治国!”李慷高声打断,“先王在时,严令后宫不得干政!如今王妃竟以后宫之身,号令兵马,训诫百官,先王规矩何在!何人予你大权,染指国务!”
孙微正待开口,忽而听得前方传来一个声音。
“是我,如何?”
众人纷纷转头,无不露出惊愕之色。
有人大声喊道:“世子回来了!”
待那身影出现,周围伏拜一地。
孙微望着司马隽昂首走来,一时怔忡,竟是有些不敢相信。
鼻子忽而有些发酸。
直到他走到跟前,与那黑眸相对,孙微才想起来,该行礼。
不等她起身,司马隽已经转向众人。
“王妃奉太后之命,坐镇国中。我亦将国务交托王妃,代我临机处置一切事务。”司马隽的目光环视众人,“何人不服?”
雅雀无声。
就连方才叫嚣得最凶的李慷,此时也伏拜在地,没了声响。
司马隽不再理会他们,再度转向孙微。
她望着他,嘴唇紧抿,倔强的双眸周围,有些发红。
片刻,她转开头去。
“夫人累了。”司马隽对阿茹吩咐道,“送她回宫歇息。”
——
直到回到宫中,孙微才发现,自己身上凉得很。
方才出了一身冷汗,底衣已经湿透了。
阿茹一边为她更衣,一边笑道:“王妃也是孩子气,手上有兵马,怕谁不服?非要与那些人论长短,到头来还不是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