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孙微,道:“王妃不必惊慌,妾不过是个传话的,并无恶意,话说完就走。”
“什么话?”
姚蓉看了看周围,徐徐道:“事出紧急,还请王妃屏退左右。”
孙微看她一眼,转而令道:“阿茹留下,其余人下去。”
阿茹低声道:“此人危险,恐怕不妥。”
“无碍。”孙微道,“她若意图不轨,早就动手了。”
“王妃聪慧。”姚蓉笑道。
待人都退出去,孙微只冷冷看着她。
“荆州有人让妾来给夫人传个话。”姚蓉道,“说姓桓的改了主意。”
荆州的人显然是闾丘颜,而姓桓的就是指桓熠。
“改了什么主意?”
“不打建康,先取江州。”
“何时?”
“现在。”姚蓉笑道,“正是你我说话的时候,武昌县恐怕已经没了。”
阿茹露出吃惊之色,不由看向孙微。
孙微仍打量着姚蓉,推测着她话里的真假。
“王妃有空怀疑我的话,还不如赶紧想想如何应对,莫要辜负某人的一番心意。”
“他为何要将这消息告诉我?”
“王妃的生辰要到了,郎君说要给夫人送个贺礼。郎君有诚意与王妃结识,仅此而已。”
“那郎君就免不得一厢情愿了。”
姚蓉笑了笑:“王妃何必把话说绝?在妾看来,郎君与王妃是一类人。你二人通力合作,何愁大事不成?”
“一类人?”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你抬举我了。”孙微不与她废话,“还有别的事么?”
“唉,才说没几句话,怎就赶人。”姚蓉叹口气,“不过妾还想提醒王妃,桓安一事,郎君从未出卖王妃。”
孙微不明所以:“何意?”
“王妃很快就会知晓。”姚蓉说罢,对孙微一笑,“若王妃有什么要妾传给郎君,妾今夜就宿在东市里的福来客舍,王妃可以随时来找妾。”
说罢,她一下跃上墙头,没多久,消失在了渐浓的夜色中。
阿茹望着她的背影,又是吃惊又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