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港九大队的同志,自此加入革命队伍;莫之英则流落到广州打工,因为有文化基础,上了军校,毕业后加入保密局,49年撤往台湾。这些情况我们做过外调核实,莫在广州的情况是在敌伪档案里查到的,记载只到49年8月。”
郭曼国站起身,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着步,抬起头盯着陈振忠,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陈振忠:“我之所以说机会来了,是想借这层关系让田之雄打入对方内部。首先,我判断对方已经知道田之雄现在在公安厅工作,因此借国庆之际派莫来找田之雄,一来,两兄弟从小感情深厚,有一次田溺水,莫还救过他的命,即使田之雄知道了莫的真实身份,田也定不会揭发他;二来,莫与田十几年没见面,莫又有掩护身份,田在一天之内也不可能识破他的身份,因为他们见面的第二天,莫之英就从罗湖出境返回香港了;三来,敌人会认为,如能用兄弟之情把田之雄拉过去,那他们可就有了强有力的内应,向所谓“九全大会”献礼的活动就有了成功的保障。因此,我判断,在近期内,莫之英肯定还会再来找田之雄,进一步说服他,毕竟还有一年时间国民党“九全大会”就要开幕了,他们的活动在十月份之前要有大的成效才赶得上献礼。对手着急了,立功心切,破绽就会出现,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郭曼国站在陈振忠面前,双臂环绕在胸前,眼镜片后面的眼睛微微眯缝着,突然说了句:“说说你的具体计划!”
陈振忠接着说:“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我想借这次莫之英来的机会,让田之雄跟他‘叛逃’回港,借机打入敌人内部!我仔细分析了利弊,认为成功的可能性很大。第一、香港站争取了一个共产党的公安干部反正,这本身就是大功一件,值得他们在献礼活动中大肆宣传;第二、莫、田两兄弟感情深厚,使田的叛逃有了充分的理由和动机;第三、我们给小田准备一些内部情况。田过去后,台湾方面一定会对他严加审查,并通过各种方式来验证田提供的情况。一旦这些情况被坐实,田之雄的生命安全就有了保障。但是,我们的计划目的是让田之雄能顺利地打入情报局,最好能进入香港站,从而在敌人的桥头堡里钉入一颗我们的钉子,对这一点,我反复进行了推断。郭厅长,我说说分析推断的几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