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定密码,破译起来难度就不是一般的大了。所以,没法估计时间。”
袁耕默默点点头,使劲与于鼎握了握手。从于鼎的话里,他听出了于鼎的分量,也掂出了短时间破译的难度。
下半夜了,于鼎只穿了件圆领老头衫从暗室里出来,走到一楼的回廊。连下两天的大雨停了,微风吹拂下,院子里棕榈树上的雨水滴落到积水里,发出轻微悦耳的声音,显得夜晚格外静谧,抬头望去,满天星斗。他看见回廊尽头也有一个人一动不动地举首远眺着星空,踱过去一看,是袁耕。
于鼎掏出盒细雪茄烟:“来一支?”
袁耕接过烟,掏出盒火柴,划着替于鼎点上烟,自己却只是轻嗅着那支烟:“老于,你这小雪茄好香啊。”
于鼎无声笑笑:“抽习惯了,学生们送的,国内不好买。怎么,你不抽?”
“以前抽的,后来戒了,今天就陪你破个戒。”袁耕说着也点上烟。
于鼎伸了个懒腰,“雨停了,晚上外面真舒服,不像白天,雨下个不停,还又热又闷。”
袁耕答道:“我是广东人,对这里的气候还适应。”
于鼎明知故问:“袁副局长,你怎么不问我进展如何,反而陪我在这闲聊?”
袁耕苦笑着:“问有什么用?要是有突破你早就告诉我了。”
于鼎点点头:“我们在显微镜下检查了所有的信笺和信封,没有发现微缩痕迹,敌人应该是用密写的方式把内容写在信的字里行间了。只是…”
“只是什么?”
“正如我所推断的,他们没有使用普通的密写药水,而是采取了特殊密写药水书写,相对应的也采取约好定的特殊配方的显影药水。你又要求不能在信件上留下任何痕迹,所以很麻烦,专家正在反复摸索试验显影剂的配方。”
“就怕即使显影了,还像你说的,是用密码加了密的,那可真是难上加难了。”
“如果以我过去的经验判断,他们还没有缜密到这个地步,但都过了十来年了,真不好说。”
袁耕心里兴趣顿起,听话里的意思,这个老于恐怕以前在老军统里经营多年,对对手很了解,很想多聊几句,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去了。时间很宝贵,他不想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