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羽姑娘,你怎会……”
“来不及解释了!”琉羽一把握住陈贵友的手腕:“先跟我走。”
账房缩在角落,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动,眼看谁都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悄无声息沿着墙角溜了出去。
他下到一楼,往柜台方向走。这些天店里生意萧条,记账的毛笔一天也湿不了两回,相当于日日空领薪水,这等肥差,去外面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不过他到底还算头脑清醒,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今日还撞见东家相会美人,便是更加留不得了。
账房边走边想,路过日日都要经过许多回的小门。
往前几步,账房才突然觉出不对。
那处小门是专程留给后厨倾倒污水往来而用,除非闭店,否则向来是不关的。
怎么今日竟紧闭着?
“你们谁将这门关上了?”账房扭头冲着后厨的方向喊了一嗓子,一边伸手去拉门上的铁链。
哗啦一声,那门往里开了一条小缝,就怎么也拉不动了。
“锁,锁上了?”账房就着缝隙使劲往外看,只见小门从外面被人用一截粗壮的木块卡住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后厨无一人应声。
账房只觉得后颈一阵冷风吹过,下意识瑟缩一下。
“这群懒骨头,真当这酒楼是要关门大吉,竟敢将门锁上。”
他一边念叨一边往正门走,脚步不自觉加快了几分。
这楼里骤然没了人气,竟空旷得有些阴森。
他憋着一口气快步走过门厅,跨进玄关的瞬间,不知什么方向凭空扔出一只酒坛,触地的瞬间砰然炸裂,酒香四溢的同时,炽热的火焰沿着绵软厚实的波斯地毯,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而后,铺天盖地的酒坛砸落下来。
账房哀嚎一声,来不及想何人这么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在城中蓄意纵火,拔腿便往大门方向冲。
不出意料,门已被人提前牢牢锁住。
“救命!救命!来人啊!走水了!”
账房疯狂拍打房门,不时侧身撞击,却都是徒劳无功。
厚重古朴的雕花大门,将这一方天地分割为人间与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