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
与此同时,百米外一处珍玩店月中酬宾,一个时辰以内全场半价,小小门店被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万人空巷。
有人不经意抬头,顿时愣住。
“那边怎么冒起黑烟了……走水了!”
人群瞬间沸腾。
“好像是满春楼!”
“哎呦,可别将我家烧了!”
比邻满春楼的数人脸一白,若是为了贪这点小便宜没来得及救火,烧了自己铺子,那可真是肠子都要悔青。
而街道上的骚乱声、楼下账房的哀嚎声,通通没能传到三楼的两人耳中。
琉羽不由分说拉着陈贵友来到她潜入满春楼的小窗前,却发现那窗口已被人从外面牢牢封死。
她先是愣住,继而苦笑。
“我还以为我能救你。”她不敢回头,喃喃道:“兴许我狼狈爬窗时,殿下便在身后取笑我。”
笑她以卵击石、笑她飞蛾扑火。
笑够了,轻描淡写地一抬手,阻断了他们最后一条生路。
半晌,陈贵友轻叹一声:
“这等小事,殿下怎会亲临?”
琉羽一怔,随即笑道:“陈先生说的是,是我妄想了。”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他陈贵友,是殿下的弃子了。
想他满心抱负,与虎谋皮也要想方设法在京城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满春楼日进斗金,仙姬桥声动京都,一年时间,他从一个寂寂无名的商贩,成为太子身边炙手可热的红人。
可他为什么还是不满足呢?
大概是因为,他不想永远像一条狗一样伏在公上轩脚边摇尾乞怜、不想坐拥金山,命却捏在旁人手中。
世人都道商贱,可若是两袖清风、没有钱帛,任谁有通天的本领,也不过是纸上谈兵。
然而贪心不足,自食其果。
只是——
“琉羽,你何苦要来?”
火势已逐渐蔓延上来,滚滚浓烟中,陈贵友看不清琉羽的表情,只听到女子婉转若莺啼的声音。
“仙姬桥上,桃花枝前,琉羽初见先生。”
“而后次次相见,先生来去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