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等不到明日,打算用过午膳便亲自去一趟揽星楼。
“奴婢就猜到您等不及。”冬青将外出的衣物一一备好:
“马车已经在侧门等着了。”
来过揽星楼这么多次,这是姚珞珞第一次光明正大用自己的身份进门。
冬青下去将人带上来,不多时,房门打开,五个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男子走了进来。
冬青跟在最后,一一介绍:
“小姐,这几位分别是陈师傅、王师傅、赖师傅、关师傅还有于师傅。”
冬青每点到一个人,那人便冲着姚珞珞行礼,问一句“小姐好。”
可见在来面见姚珞珞之前,冬青已经把大致情况交代给了他们。
姚珞珞将几人的面容记在心里,手边放着的是冬青收集来的几人的家庭情况。
“这几人都是曾经做过漕运的工头,早些年朝廷抓得严时,他们都或多或少,受过衙门的处罚。”
冬青附在姚珞珞耳边低声道。
姚珞珞看了看最上面的一份说明。
“陈东南,陈师傅是吗?”姚珞珞抬头,看向最先进门的中年男人。
陈东南年近四十,早些年干漕运挨了板子,断了一条腿。站在这里,肩膀一高一低,脸上满是风霜的痕迹。
他苦着嘴角笑了一笑:“小姐叫我老陈就行,多少年没干过了,当不起一声师傅。”
姚珞珞却并不这样想。
陈东南腿脚不好,方才却是第一个进来的,可见后面几位,定然是敬重他,宁愿被耽搁了脚步,也不会贸然走在陈师傅前头。
她笑了笑,仍坚持道:“陈师傅不必自谦,我既然有心想将这漕运做起来,定让是了解过诸位的本事,才会将大家请来。”
陈东南怔了怔,而后低下头,眼眶竟有些湿润。
多少年了,除了当年那些码头上的兄弟,谁还愿意拿他当个人看。
当年他从衙门拖着一条断腿爬出来,除了妻儿,再无一个亲人敢去接他。
人人都觉得他晦气、活该。
背了这件事,加上身子不济,这些年他从没能找上一份正经活计。愿意用他的东家,给他的工钱也比旁人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