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拜,再拜,三拜,起。”
同一个方向,她们都互相站在彼此的身边拜着高堂。
“夫妻对拜,拜,再拜,三拜,起。”
同一片天空下,不同的两个位置她们站在彼此的对面行着夫妻对拜礼。
“礼成,送入洞房!”
同一时间,一个在宫女的搀扶下进了洞房,一个孤身一人步履蹒跚的下了城楼。
那一夜宫里歌舞升平、烛火通明、热闹非凡,而席府里却一盏灯都没有、鸦雀无声、冷冷清清。
言微、和安早早的就睡下了,落笙也睡下了,偌大的席府醒着的人只有席杬礼一个。
也只有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能卸下伪装做自己;皎月还是那么亮,可一起看的人却不在身边了。
抬手、举杯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他忽然就笑了、笑里藏着许多的苦涩,笑着笑着渐渐的就哭了,没有尹悠吟在身边笑都是苦的,笑不笑都已经无什么所谓了。
“啊吟,如今的你幸福吗?”
“该是幸福的吧!”
“啊吟,我好想你啊!”
“啊吟,你高兴吗?”
“啊吟,今晚月儿好圆啊!你看到了吗?”
“不,今晚你不会看得到的,你很忙。”
另一边,尹悠吟陷在了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渐行渐远。
(真的要留下来吗?可这里已经没有让她牵肠挂肚、魂牵梦萦的人和东西了,留下来真的不会后悔吗?)
(席杬礼说,在这冰冷的世间不要尽数考虑别人,也要尽可能的考虑自己。)
(席杬礼说他不会来喝她的喜酒了,便真的没有来了。)
(啊礼,我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啊礼,今晚的月亮好圆啊!你看到了吗?)
(啊礼,……)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霍时锦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啊吟”
“啊吟”
霍时锦缓缓走到床边坐下,拿起一旁的玉如意轻轻的掀开了尹悠吟的红盖头,四目相对之时,气氛尽显尴尬、怪异。
“啊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