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日尤为黑暗,称得上为数不多的低谷,周而复始的繁忙,几近无半点喘息之机,更遑论休息的空暇,已是奢靡。
其实面对那番残局的时候,他也想过就此放手,任其自生自灭。
但宁国的民不聊生、颠沛流离之象,充斥着战火纷飞、硝烟弥漫,当真惨不忍睹,让人不由得心生不忍。
许多人都死在了那一场战役里,他们都没有一刻想过要放弃,没有逃避过牺牲、流血、横尸百万,他又怎能弃国家、弃百姓逃脱!
那一场场的横尸百万、马革裹尸,那长时间的颠沛流离、民不聊生,唤起了他那少有的、仅剩的良知。
他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宁国的皇宫,专心致志、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做起了任劳任怨、无怨无悔的帝王,再也未离开过那个沉重的王座。
在他坚持不懈、锲而不舍的努力下,宁国终于一点点起死回生,也缓慢步上了最原始的轨迹。
他欣喜得彻夜未眠,以为真的能慢慢的好起来,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与期待,宁国也逐渐壮大,宫里的能人异士、旷世奇才、能工巧匠慢慢增多。
许是有了左膀右臂、耳目心腹,他渐渐减缓了连日里的忙碌,全心全意做起了务实的帝王。
对无关紧要之事,充耳不闻、不闻不问,全心全意在其位谋其政。
宁国表面已有转好的迹象,但也没有到太好、太稳定的程度,如若是要打仗,也依旧是不堪一击,故而必须要与大国谈和,以求得自保。
当时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的,只有景国和嫣国、上玗,但景国他已然是尽了全力,亲自登门拜访了数次,纵使磨破了嘴皮子,也未能如愿谈下。
只余下嫣国和大玗,嫣国明面上始终敷衍了事,能避着他便避着他,不能避着他就置之不理,专心致志的干着别的事情。
那段时日,他连连碰壁,垂头丧气、郁郁寡欢至极,整个人憔悴、萎靡了不少。
不得已去了上玗,不曾想上玗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即跟他玩起了躲猫猫,凡事他登门拜访、亲自上门,那国主不是内政繁重,接连外出,便是病重见不了人。
他在上玗接连待了数月,实在是没什么盼头,便就此止了步,离开了上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