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用过的夜壶。赵荑瞬间觉得手很脏,啊啊啊啊啊。
她定定心神,又悄然挪回窗下,屋里的灯还没有熄。她稍微长身,触到窗棂。窗子镂空处是淡黄色窗纸。伸手摸去,粗糙的手感。沾了口水,她想捅开窗纸向里看,可窗纸却有韧性,没有破损。不是现代细腻的纸张触感。砂纸?麻布纸?油纸 赵荑不确定。
“赶紧吹了灯,这都什么时辰了。明天那位还不知怎么折腾,赶紧睡。”女声再次响起。
“唉,我喝口水就睡。你也是不晓事,她再折腾能如何?大姑奶奶不让她回去,她还能翻出天去?”
“行了!既是主子,我们伺候着就是。神仙打架,我们这些下人少掺和。”
“屁主子!有大太太和大姑奶奶在,怕她个屌!”男子嗤鼻。
“行了行了!大半夜念叨作甚,不嫌晦气!赶紧睡吧!”
屋里的光忽地熄了。
赵荑倚着窗下的墙壁靠坐下来,心头一片茫然。奇怪的装束、主子、下人、大姑奶奶、时辰、油灯、夜壶,这古式建筑的窗棂、深檐、井边的木桶……她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