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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爷的金子从哪里来?想藏些私产可以理解,可为什么不就近寻个去处,为什么一定要远远藏到河道郡庄子上?老太太为什么事隔多年还要害了褚老姨娘性命?且要用那么隐秘的手段?这母子二人在筹谋什么?
赵荑又习惯性地用右手拇指来回摩梭着左手的食指指腹。赵濯的目光随着她的手指动作来回移动了数下,垂眸遮住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奶奶,那荀二夫妻要怎么处置?”清浅的话打破了沉默。
“你二人可有建议?”赵荑收回思绪。
“奴婢也没有好的主意,要不先关杂物间那边,等祝妈妈来了再定?”清浅犹疑着说。
“小人也赞同等祝妈妈来再定。虽然荀二夫妻害死了褚老姨娘,奶奶可以处置,但毕竟是老太太授意,如果真的论起来,老太太处置个失贞的姨娘也无可厚非。虽然荀二手段龌龊,但若老太太要保,五奶奶也只能听从。”赵濯斟酌开口。
至于荀二夫妻得大太太和大姑奶奶命令,意图谋害赵荑的罪名,赵濯没提。这是家丑,除非赵荑想鱼死网破,否则除了隆昌侯府老侯爷,没人能把这事儿拿到明处处置。
依赵荑本意,直接埋了荀二夫妻一了百了。她如今所处的这个大平朝和熟知的历史朝代不重叠,不知哪里出了偏差,她也不想费神追究,但她很确定一点:她是侯府主子,作为封建社会的特权阶层,打杀个奴才实在没什么稀奇。不过,赵荑始终牢记自己作为家族掌门人的父亲的话:“惩治任何人之前,一定想好会付出的代价。”
是的,目前这个代价不值得。杀了荀二夫妻容易,但后患无穷。老太太和大老爷究竟藏了什么心思,她不知道,而两人都是长辈,只一个孝道压下来,她就无法翻身,又何况还有个唯恐她不死的大姑奶奶和一个只听女儿吩咐的帮凶大太太。
赵荑有点怀疑,自己查了这件事情,是不是冲动了?目前来看,似乎没有益处,反而留了麻烦。看来,处置荀二夫妻需寻个合适时机。
赵荑蹙眉盯着自己指端莹润的指甲。“好吧,暂且这样。”她用拇指狠狠掐了下无名指的指甲:“你们且去忙,尽快盖好房子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