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后半夜被折腾得筋疲力尽,可又谁都没有睡意,只觉得这雨夜森寒冗长。
酉初,清浅醒转过来,见躺在自己屋内还很诧异,及至听了清湄的讲述,她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奶奶呢?奶奶可还好?”清浅急急要下地去看。
“好了,你安生歇着。”清湄按住她。“奶奶刚刚睡下,闹腾了一夜,且让她睡会儿。”
把清浅推回床上,清湄问:“你可还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
“我回来换洗,想着再回奶奶屋里。我只记得到了奶奶屋子门口,正要拉门,就觉头一疼,之后怎样再没有任何印象了。”清浅苦着脸。
“中间你没觉得有什么声音,或是别的什么特别?”清湄不死心地追问。
“没有!”清浅使劲扯了两下手底的被子,眼里全是泪:“我真是没用!”
清湄叹息,自是一番安慰。再说赵濯那边,几个护卫、小厮都留在了暂时搭起棚屋里,大家哪里有歇下的心思。五奶奶好在没出事,如若真的出了事儿,恐怕他们的身家性命都得折了进去。
“头儿,今儿个这事蹊跷。”赵涣拨着火堆,又抻抻烘烤得差不多干了的衣服。“那幅画怎么看都像是故意放在清浅姑娘身后的。”
“嗯!”赵濯应了声。
“那绣品是不是没绣完?”清泽接话说:“看着总觉得少些东西,空的地方太多了。”
“绣品怎样都无所谓,可有人把它放在咱们面前就很有所谓!”赵沐有点咬牙切齿。“有人想借咱兄弟的手,做些现在看来咱还不知道的事儿。”
“这倒很有点意思。”赵濯轻笑一声:“你们不常抱怨这些年实在清闲太过么。本以为这趟差事也没不同,充其量是出趟远门,现在看来倒很合大家胃口!”
“这些年都快闲出毛了!现在确实觉得有点意思。”赵涣嘿嘿笑。“我看这五奶奶好似活过来了,也不枉咱守了这么多年。”
“慎言!”赵濯横了赵涣一眼。“老侯爷待我们几家恩重如山,咱们的儿子能读书科考,女儿脱了奴籍,可以自己随意婚嫁,父母能在家颐养天年,只这些,我们做什么都是应该。”
“我知道、知道。”赵涣有点讪讪:“这不是说奶奶变好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