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好自己、护好我们的人!”赵荑一锤定音。
赵濯和滕管事俯身称是,双双退身离去。
赵荑望着两人的背影,目光灼灼。同样望着两人背影的还有隔了一间屋子的清澜和清溪。
清溪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继续手里的针线,似乎只是活计做久了,歇歇眼睛。清澜若有所思地关了窗子,回头去看清溪:“看来是有事情,不然滕管事他们二人不会这么晚来打扰主子。”
“哦,是么?”清溪语气淡淡,似乎全不在意。
“清溪,你说祝妈妈他们怎么还没到?”清澜状似无意地问。
“对哦,是不是祝妈妈年纪大了,伤得有些重,停在哪里暂时先养着了。”清溪语气里有疑惑和担心。
“不像。依着祝妈妈的性子和对主子的情分,但凡能坚持都不可能离了主子身边这么久。祝妈妈可事事以主子为先。当初如果不是实在行不快怕拖累主子路上受累,祝妈妈也不会坚持让主子先走。”清澜摇头。
“姐姐不用担心,这几日或许就到了,说不得祝妈妈想给主子个中秋节惊喜呢。”
“但愿吧。”清澜不大确定:“总觉心里慌慌的,真怕出什么事儿。”
清溪的针线顿了下,没接清澜的话,继续着手里的穿针引线。
再说出了院子的赵濯和滕管事。两人低低言语了一会儿就各自分开。
午初,林水被林母推醒,刚要说话,却被林母一把捂住嘴巴。林水本来还朦胧的意识瞬时清醒。柴门在土炕的一侧,林母虽然躺得离门远些,但因身子不好,夜里很是浅眠,在柴门外有极其轻微的脚步声时,她就坐起身来。细细侧耳倾听,确定是有人靠近了柴门,她才去推土炕另一侧隔着竹帘的儿子。
林水坐起身子,伸手握住枕边一根两尺来长削尖的木棒,这是他从蒋家出事后睡觉都一直放在身侧的东西。
脚步声停在柴门外,并没有再向前,却轻轻扣了三下。黑暗中,林母和林水对望一眼,没动,也没出声。
柴门外的人也没动,没有出声。静静等了几息,柴门再次叩响,依然轻轻三下。
林水一跃而起,靠近柴门,在一侧的墙上轻轻叩了三下。这是滕管事曾经叮嘱过他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