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还要让她顺心顺意,否则即便护着她到了京里,她如刚刚那样几句话,依然会断了武社的生路。
此时安、娄两人心里懊恼异常。能做了教头,都是聪明人。武社受雇后,多会走趟好的路线。江湖就是关系网,门派兄弟、江湖朋友彼此关照,各种关系错综牵扯。盗匪若想一直盘踞某处,也要疏通打点各种关系。所以若武社靠山强大,盗匪便不敢轻动。拿钱护行更多靠关系,武师的手下功夫倒在其次,能看出眉眼高低的聪明武师才更得倚重。护卫途中,如双方武力悬殊,武师多会直接弃了所护之物或人,毕竟有命才有其他,但这可不是能公开说的操作。如此天长日久时时寻求捷径,让众人反失了武师最应重的信义和勇力。
“但愿如安教头所言!”听了安昊的话,赵荑不置可否。她又转向赵濯几人:“这路上多有不便,我便不额外赏你们。待你或是你们家里每个孩子婚嫁之时,聘礼或是嫁妆,我都会在你们备的基础上三倍陪送。”忠心护她之人,多少银钱的奖赏都不为过。
赵荑说的“你”是指清浅,孩子自是赵濯等人的。她已从几个婢女那里得知,赵濯有一儿一女;赵沐有两儿一女;赵涣有两女一子。
赵濯等人急忙俯身施礼谢过。安、娄两教头听着赵荑如此大手笔的赏赐,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更深的悔意。
赵荑换了间上房自去休息,留了赵濯等人与刚刚闻讯赶来的衙役们交涉。客栈逐渐安静下来时,天色已大亮。赵荑睡不安稳,索性早早起身。朝食端进房间,她草草用了些,无甚胃口,遂放下筷箸,戴了帷帽,走出房门。
从二楼看向大堂,昨晚七零八落的桌椅已经收拾妥当,墙上、地上的血迹也被冲刷干净。如果不是地面尚留水渍,如果不是楼梯、廊柱还存刀剑砍过的痕迹,几乎想象不出昨夜拼杀的惨烈。
赵荑想想,转身进了最初入住的上房。房间如大堂一样,已被仔细冲刷过,看不到血迹。赵荑推开临街破损的窗子,白日里视野开阔,能看到周边林立的商铺陆续卸下门板,准备开店迎客。她低头去看窗子下端,那里有一楼突出的檐脊,一处已经被踩坏,露出很大一块豁口。
她静静思索片刻,回身低声吩咐跟着的漾儿。漾儿福身出了房间,没过多久,又折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