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当。”
“奶奶说的是。”清浅也笑了,复又语气迟疑地问:“满儿还跪着,奶奶要如何处置?”
赵荑之前着意观察过身边几个婢女。满儿是个掐尖逞强的性子,但如今日这样的举动倒是第一次。现下看来,不过是个蠢笨且无心胸,还要擅自做主的,赵荑如何敢用?人不机灵,性格不好没问题,但至少该谨小慎微,该有自知之明,不能做了主子的主。
“满儿可有中意的人?”对于陪嫁的婢女,赵荑不好处置太过,毕竟不能寒了其他人的心。
满儿快十五,可以配人了。
“她一直喜欢她的表哥,说她表哥在算学读书,一表人才。”清浅说:“她的月银几乎都给了她姨母和表哥。”
“有婚约?”赵荑抬眸。
“她说她姨母说过想要她做儿媳,婚约倒是没听说。”清浅不确定。
“你去寻了清泽,打听下她表哥为人和家里情况。你让满儿起了吧,和她说说她今儿个的错,先罚两个月月银,顺便探下她对自己婚事的想法。”赵荑嘱咐。
“奶奶放心,奴婢这就去办。”清浅应着出了门。
清浅刚走,清湄就拿了册子进屋,福身说道:“奶奶,奴婢按账册对了下,箱子和柜子里少了两个插屏、四幅屏画、三个宝瓶、两个玉如意、两个香炉、四个砚台、四个镇纸、七个玉佩、四个玉牌、两尊佛像、一个玉盒……”
听清湄一个一个读下去,赵荑都气笑了。这是多没见过世面,小偷偷东西还要选最值钱的,这是直接搬空她的箱柜啊。
“眼皮子浅的东西!”赵荑抬手指了指清湄手里的对账说:“正好清浅要去前院找清泽,顺便让她一并把这给五爷送去。”
虽没抓住手腕,但这么明目张胆的做派,她若不做反击,所有人都会以为她好欺负,以后都不免踩上一脚。老侯爷如果不肯做主,赵荑可一点不介意大闹一场,看究竟谁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