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奶奶话,冰糖精贵,每次用完都是奴婢锁到柜子里,钥匙只有奴婢有。奴婢把钥匙放在贴身口袋里,没有遗失过。”滕管事家的紧张地答。
经历了庄子的事情,赵荑对滕管事一家都极是信任。她让滕管事家的和晴儿母女同住一屋,别人想趁夜里熟睡偷去也没机会。即便有人下蒙汗药偷了钥匙,滕管事母女醒来也不会一无所觉。
赵荑又把目光落回满脸是泪的淳儿身上:“清湄,你去淳儿房间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她盯着淳儿的眼睛吩咐道。
“奶奶!”淳儿眼里有一瞬间的恐惧和不可置信。
是笃定她一定不会查?还是觉得她一定该信她?
赵荑就那么静静看着淳儿,不再说话。淳儿颓然地跌坐在地上,似力竭,似失望,是被冤枉后的无力无助么?还是事情即将败露后的无可奈何
清湄去得快,回来得也快。“奶奶,没有!”她朝赵荑摇头。“除了换洗的衣物和几件饰物、零碎银子,没有其他东西。”
是处理干净了,还是本就干干净净?赵荑不自觉地轻轻捻了捻指腹。若有不该有的东西,还可能是有人陷害。什么都没有呢?
“淳儿,你若是冤枉的,我自会还你公道;若真的做了背主的事情,我也会给你寻个好去处!”赵荑再次开口,没有厉声喝斥,也无柔和安抚。无论最终结果是什么,她都不打算留这个丫头在身边。若此事是她做的,自不必说;若不是她做的,被人利用而不自知,不自觉,不自保,那她要这样的婢女有何用?
淳儿抬头对上赵荑无波的眼神,似有寒意从颈间渗入,只觉冷冽。
荟春那里终于验出了结果,是一种山菌粉末,剧毒,但好在只粘在了冰糖上,量并不重。估计下手的人也怕撒在冰糖上太多被人察觉,毕竟是细粉,虽然颜色极浅淡,但若有细心人,还是能辨别。这样的山菌很是少见,也多亏荟春从小在庵里长大,常常和静尘师太进山采药,对这样的东西并不陌生。
府医终于进了后宅,和荟春一起给孩子针灸、斟酌用药。忙到天明,孩子们的症状逐渐缓解。看着沉沉睡着的孩子,赵荑终于松了口气。
淳儿暂时被关到了单独的下人房里。赵荑又细细查问了院里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