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另一个婆子轻蔑地说。
“藏了人?”婆子捂住对方的嘴。“你可别瞎说,叫人听见还要命不!这是内宅,藏人进来是要命的事儿!你可别连累我跟着受罚。”
“好了!好了!我就是说说!”那个婆子嘟囔着,还是闭了嘴。
荀放抿了抿唇,站在原地思忖了片刻,转身循来路折返。
两个婆子探头朝荀放的背影望了望,互相看了一眼,起身朝林子深处走去。金穗从一棵树后闪了出来,朝两人竖起大拇指,又用手指了指树杈处,转身离开。两个婆子走过去从树杈上取下一个小荷包,拿出里面的碎银锭,笑眯眯地分起了钱。
两刻钟后,送走金穗,清浅继续给赵荑研墨,满心崇拜。五奶奶太厉害了!她让五爷给金穗的父兄求了情,让两人跟着一路扶灵回祖宅给大老爷和大爷守墓,算是留下了命。赵荑和金穗商量,让她暂时先留在了大太太的院子里。虽然大太太不在了,但院子总要有人看顾。目前府里乱,没选到合适的去处不若暂时不动。金穗一家是家生子,金穗娘是大厨房负责面点的管事;大嫂负责花房的花木采买、处置;二嫂负责府里唯一的湖泊碧湖的日常管护;还留在府里的二哥在前院的回事房负责处理进出人员登记管理。府里关系盘根错节,能收了这一家人,很多关卡就打通了,事情办起来也得心应手多了。
按下清浅的心思不说,再说荀放回了老侯爷的书房,没多久又离开。第二天下午,三老爷和三太太,连同庄妈妈都被唤去了前院。书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没人得见,但据说传出了哀嚎声,很是凄惨,还有三太太和庄妈妈的哭声,三老爷的怒骂。赵荑得知的结果是,三太太禁足惠迪院,罚抄《女诫》百遍、手抄《法华经》一部供于佛前日日诵读。庄妈妈、儿子、儿媳直接打死,扔去乱葬岗。
再之后,二太太孙氏将失职的桑婆子和红扇直接发卖,还有几个和这件事多少有些瓜连的下人被打了板子。事情就此完结。
对于这个结果,赵荑只是嗤笑一声,未做置评。三老爷不知情么?她才不信。三太太周氏所有的算计,弄出的几番动静,三老爷是最大的受益人,他怎会不知情!就只说大笔银钱的支出,他会全无察觉?想想就可笑!甚至老侯爷也不会全无所觉,可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