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躲地转向一旁,并没有回答。李翰几不可察地拧了下眉心,心里叹气。看来这个父亲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还一心想着做大太太和大姑奶奶的狗。只他不知此时李庄头心下犯苦。他倒是很想成了大老爷或是大爷心腹,可他哪里有机会?他知道大太太和大姑奶奶蠢笨,可有自家妹子在这俩主子身边,他的地位水涨船高,很得倚重,这才是奴才最难得的脸面。
“那边这几日可有什么动静?”李庄头转移话题,看向龙腾。
“没什么特别。赵濯出了一次庄子,属下跟了去,怕他发现,没敢靠得太近。他只在酒馆坐了坐,喝了几杯茶,和小二打听近日可有几个老妪带着年轻人来吃过饭。看着好像也是心急那些下人的行程。”龙腾说:“他还在城里转了转,没接触什么特别的人就回了庄子。至于其他人,除一个小厮跟着老杨他们去摘了次桃子,都只在院子里待着,没有异常。”
“那院子里,除了三个护卫,其余人不足为惧。属下实在不懂庄头为什么始终犹豫不决。想处理那个女人不过举手之劳,何至于这么瞻前顾后?”龙飞接话。
李庄头揉揉发胀的额头,无奈地说:“我也想速战速决,可之后呢?捬义侯府可不是软柿子,但凡留出一点痕迹,我们就不用活了。现在拖着,好歹只是大姑奶奶责骂几句,可如果没处理好,咱们的脑袋都得搬家。”停顿下,他又接着说:“大房的爷们始终没有信息传来,我也不敢只听两个女人差使。万一这不是爷们的想法,出了事儿,逆了大老爷等几位爷的意思,咱们被填了坑,那才是最要命的。”
“大老爷几个爷们没在府里?去哪儿了?”李河可没有不能探问主子行踪的意识,张口即问。
李庄头瞥了他一眼,连训斥的话都懒得说,不过倒也没瞒着,毕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江东水患,大老爷和大爷、二爷都领差事出京多日了。”
“大老爷领着都水使者的差,大爷也在都水尉之下做事,领差出京是正理;二爷不是说去岁进了太常寺么?又不需要祭祀庆典,他去做什么?”李翰皱眉。
“我打听过,说是求了二爷岳丈治书侍御史,走了什么门路,跟着赈灾的粮队一道去了江东。无非想捡个功劳,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回京总能寻个由头往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