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模不够,只能选择彼此合作。最终安远武社和陇北武社接下了这桩买卖。
为保安全,赵荑提醒赵濯对所雇武师的家世背景做了调查,确保都是河道郡当地人家子弟。事涉自身安危,赵荑不会疏忽任何细小环节。
一路行进顺利,转眼八九日,一行人已经进入北由郡地界。一路疾行,众人困顿乏累,而且不知是不是路上饮水不洁的缘故,好几个武师出现上吐下泻的症状。这日,安远武社教头安昊和陇北镖局教头娄晋联袂来找赵濯,问可否在前面的溪源镇休整一日,找医馆的坐堂大夫看看。赵濯把话禀给赵荑,得了首肯,于是众人住进了镇上一处名曰祥云的客栈。
溪源镇地处京畿要道,虽规模不大,但因商旅往来频繁,比之其他镇子繁华。他们一行人数众多,几家客栈问下来,只有祥云客栈还有足够他们同时入住的房间,因此即便祥云客栈条件看着很是简陋,大家也无挑拣余地。好在赵荑不是个只顾享受的主子,且她自小见惯雕梁画栋、膏梁锦秀,再好的客栈在她眼里不过尔尔,所以出门在外所吃所用反而不那么苛求,也没那许多讲究。
祥云客栈两层楼,楼梯和客舍门窗木质斑驳,给粗陋的客栈凭添了几分朴拙。从一楼大堂,仰头便能看到二楼环形排列的十几间上房。大堂居中摆放十几张桌子,周围环绕设置中等客房和通铺房间。
赵荑等女眷住了二楼的六间上房,赵濯等和两个教头住中等客房,其余武师住进通铺。等人员车马安顿妥当已是酉时末。一路人困马乏,大家随便吃些,便各自洗漱睡下。
赵荑的房间不算宽敞,但干净整洁,对着大堂和临街两面都有窗子,街面店铺和人家的灯火映进来,整个屋子光亮通透。清浅服侍赵荑上床,吹熄了油灯,就着一旁小榻躺下,很快沉沉睡去。赵荑这一路疲乏,马车的颠簸让她浑身酸痛,她睡得很不安稳,每一次挪动身体似乎自己都能感知,那种介于清醒和沉睡间的困顿,让她即便在梦中依然眉心紧锁。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有打斗的声音传来。赵荑不耐地翻身朝向床里,下一刻她又呼地坐起,一把抓起放在枕旁的长剑,一跃下床。清浅揉着眼睛坐起身来,看到已至榻前的赵荑,几乎脱口尖叫。赵荑一手捂住她的嘴巴,示意不要出声。她悄无声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