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荑的好心情总是会被某些人破坏。探听猫儿坊蒙面人消息需要时日,赵荑可以耐着性子等待。可对寻上门来的人,她实在失了耐性。
看着对面满脸怨怼之色的二奶奶侯氏,赵荑有深深的无力感。清溪给二爷和侯氏用的刺激人心浮气躁的药,她已经悄悄派人取走,可似乎作用不大。这夫妻二人的狂躁易怒丝毫没见减少。
她从未想阻挡侯氏和荀乔母子亲近,可荀乔伤在头上,她可怜那个小小的孩子,哪里敢冒险。何况,老侯爷有令,禁止侯氏靠近孩子,若她不遵从,荀乔真的出了差错,她也会受牵连责罚。况且,她对侯氏实在无法放心。这根本是个不知轻重的主儿。
“二嫂有事儿直说就好。”赵荑压下心底的不耐开口。
“我哪里会有什么事儿,就是看五弟妹这日子过得舒心,过来沾沾福气。”侯氏语气里酸气十足。
赵荑最讨厌人这样说话,也最讨厌这样说话的人。自己的日子过不好,也见不得别人过得好。有那个时间、精力,怎么不去想怎么把自己日子过好了?二爷虽然瘫在床上,可也得了皇上恩旨,任了从八品的户部主事。侯氏有和她较劲的时间,不若想想如何让二爷少些怨怼,想想如何好好爱护、教养荀乔长大,想想如何让日子一天天好起来。
赵荑轻轻用茶碗盖子刮着漂浮的茶叶,只做没有听到侯氏的酸话,静静看着那嫩绿的叶芽无声伸展。
“弟妹真是好兴致,品茶都能把茶看出花儿来。”侯氏眼里多了气恼。
“既然二嫂都说了是品茶,那不就在一个‘品”字上么?”赵荑口里回着,眼神却没给侯氏一个。
“我想见见乔儿。”侯氏失了耐心,索性不绕弯子。
赵荑这才放下手里的茶盏。没有迂回的脑子,真不如现在这样直截了当说话。
“二嫂请了祖父允许么?可是有手令或是什么其他凭证?拿给弟妹看下可好?”赵荑一脸期待地伸手。
侯氏梗了一下,恼怒地说:“侯爷那日不让我见乔儿,不过是信口一说。哪里有不让娘见儿子的?也就弟妹当真!”
“二嫂此话差矣。”赵荑拧眉说:“若如二嫂所言,祖父岂不成了信口开河之人。”
“不是,你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