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连卫巍都被噎得无话可说。
定了定神,他满脸不解地问杜重,“大哥当真信了那来历不明的小子是您的儿子?他们从咱们人口中撬出不少寨中私密,谁知是不是专为哄骗您找来这么一个人?”
齐良也不说话,只看着卫巍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议事堂。
还没跟儿子打好关系的杜重着急地想要站起身,又觉不妥,只得重重坐了回去。
“你当我老糊涂了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得了不成?”
话音落下,杜重忍不住重重拍了下桌子,‘砰’的一声,桌面四分五裂,摇摇欲坠了片刻,噼里啪啦摔落地上。
方才还在窃窃私语的众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二当家站出来说和,“此事是大哥家事,三弟不该如此不知分寸,还不快向大哥赔不是!”
卫巍立马认错。
“大哥知道我这人较真,您不跟兄弟说清楚,我心里实在担心。”
见其余弟兄纷纷看向自己,杜重脸色阴沉几分,“你们以为如我这般力大如牛之人世间能有几人?可齐良便是其中之一。我离家时我儿还不记事,尚不记得我,可他记得他娘的名字。
这件事我从未同人说过,齐良却知道,这两个理由,够了吗?”
孟缚青略微惊讶地睁大眼睛,她把这一茬给忘了。
古代从边关捎信回家十分困难,一般人家一年捎一回已经足够,齐良的母亲改嫁应该是杜重从军一年以后的事,那时齐良也该记事了。
怪不得杜重如此笃定。
这下黑虎寨众人对于齐良的身份再无质疑,纷纷为卫巍求情。
二当家首当其冲,“三弟太过担心才做下这等糊涂事,大哥你就饶过他这一回吧?”
其余黑虎寨人纷纷附和。
“饶或不饶全看他自己。”杜重脸色依旧难看,“让他自己说自己都做了什么好事!”
卫巍心中一紧,猛地抬起头。
定是孟缚青等人说了什么,大哥才会如此!
眼下他十分后悔没有在昨夜把这行人赶出寨子。
定了定神他冲杜重抱拳,语气悲愤:“大哥这话是何意?是不是他们同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