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缚青一听她说的话,很快意识到她接下来会说什么,果不其然便听到——
“孟姑娘,你若是逃难途中带上一瓶这个,甭管是谁,保准在你手底下活不过三息!要不要尝试一下?”她一脸真诚地看着孟缚青。
孟缚青默了默,“闫姑娘,你说你从不欺骗无辜百姓,一个养心丹,一个秘药,拿我当贪官骗呢?”
秘药有没有用她不知道,一葫芦丹药不愧是古代产物,赶路无聊,她拿出丹药试着加热,看到了挥发的银白色蒸汽,意味着丹药里面极有可能含有水银。
早先孟缚青便知,闫鹤是个善心不多的贪财骗子。
骗子要如何应对?自然是让她发挥长处,骗该骗之人。
闫鹤白她一眼,小声嘟囔,“你哪里比得上贪官,他们出手可比你大方多了……”
这时谢烬从两人身旁经过,轻声问:“当真要带上她?”
“你没听她说么,不做人也要跟在我身边,谁能拒绝?”孟缚青声音里含着笑意。
对此,谢烬评价:“巧舌如簧。”
闻言闫鹤不依,“公子何意?说话这般难听!我闫鹤能文能武,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世间除了孟姑娘,哪儿还能寻如我们这般的人物?你莫要狗眼……”
‘看人低’三个字在谢烬想杀人的眼神下,她没能说得出来。
闫鹤放缓脚步,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前面二人。
谢烬糟心地移开视线,看向孟缚青,欲言又止。
孟缚青仿佛能看穿谢烬面具下紧锁的眉头,她心中憋笑,“闫姑娘拍马屁的功夫一流,只用词略有瑕疵,谢公子大人有大量莫要同她计较。”
三人正好走到车队跟前,谢烬面色稍缓,轻飘飘扫了闫鹤一眼,警告道:“老实点。”
说完便迈步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知道自己能留下来的闫鹤一脸谄媚道:“孟姑娘不买我的药也无妨,南下带上我,我闫鹤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为孟姑娘做牛做马,绝无二话!”
一家四口硬挤进来一人,除了孟缚青,其余三人对闫鹤十分好奇。
单琦玉上前递给闫鹤做好的口罩,又帮她系好,惹得向来厚脸皮的闫鹤难得不好意思,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