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躲过一劫,之后更是一刻不敢多停地往野猪沟这边赶,生怕没赶上。
然而逃跑途中一个落单的胡人拿着大刀追上了他们,妇人的娘腿脚本就不好,跑的急了摔倒在地,她直接抱住胡人的腿用一条命为家人换取一线生机。
活下来的人只得一刻不停地跑,跑到最后手上只剩下一小袋粮食。
众人来不及震惊,只连忙招呼赶紧走,他们必须要赶紧离开清平县才行。
这个决定让那三户连夜赶过来的人家颇觉吃不消,他们赶了一夜的路,身体都有些撑不住了,却也知道不走意味着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有了车队,前进速度比起之前要快上不少,众人却更加沉默。
他们带过来的消息属实算不上好,也不知那些没有离开的亲人会遭受什么。只能寄希望于他们得到消息赶紧走。
走了一上午,一行人终于在晌午时分走出了清平县。
孟伯昌选在一处林子的边缘让众人就地休息两刻钟。
孟缚青找上孟伯昌把野猪的事跟他说了下,孟伯昌吃惊,“这可是肉,你当真不要?”
“我们一家吃不了多少,何况猎野猪也有谢家公子的功劳,不好据为己有,分我家一条后腿便好。”
孟伯昌点点头,“成,村长爷爷替村民们多谢你了,我再去问问谢公子。”
休息时间少,不值当开火。
坐在马车上啃干粮的时候,孟缚青发现一直有人在看她,她抬眼看去,是孟晓聪。
被孟缚青凌厉的视线盯着,孟晓聪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又想起了对方拿着匕首不停刺在野猪脖颈时的场景。
孟缚青不耐烦地皱了下眉,“眼睛不想要了?”
孟晓聪咽了口唾沫,迈步站在距离孟缚青一丈远的位置,声如蚊讷地说:“早上谢谢你了。”
“说的什么,大点声。”
“早上谢谢你……救我。”尽管孟缚青那一脚踹得他到现在还疼得不行,但若不是孟缚青,他这条小命可就交代在野猪身上了。
孟缚青淡淡道:“就算是条狗我也会踢走的,毕竟挡了我的路。”
孟晓聪忍不住咬了咬牙,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小命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