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孟缚青再次开口,“我让你打听的事可有消息?”
“邺州城出入十分困难,以至于城内粮价疯涨,糙米黑面涨到了一斗将近一两银。精米白面更不必说。”
战事持续太久,想来城中的屯粮也不多了。
孟缚青看向其余众人,“吃老鼠的难民太多,把粮食卖给难民意味着要和他们有接触,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威胁。”
几人没想到孟缚青的想法转变这么快,杜重问:“你的意思是?”
“只要让邺州城的人知道咱们有粮正打算低价卖给难民,最好散播消息到全城皆知。”
杜重双眼一亮,“是让城里的人给官府施压?”
“万一官府出兵把我们剿了又当如何?”齐良挑眉问。
不等孟缚青回答,穆声率先摇了摇头,“我们人人持有武器,人数也多,正值两国和谈之时,尚有变数,官府想把兵力用在我们身上也得好好思量思量。”
孟缚青的目光落在杜重身上,“最重要的是还有杜叔您。我听您的手下说,您之前在边关短短一年便升至百户?”
杜重瞥了儿子一眼,脊背挺直。
当爹的,谁不想在孩子心中树立个高大伟岸的形象?
从前的事他不好意思开口,有人替他说出来,老父亲的心甚慰。
面上还是谦虚地摆摆手,“过去的事了,不必再提不必再提……”
“不,得提。”孟缚青打断他,“此事我和谢烬不好出面,得您来出面,让官府知道您不是野路子出家,正经在边关立过战功,好让邺州城的官员更忌惮咱们,不敢出手才好。”
杜重顿了下,又问了下穆声,“穆声公子以为如何?”
“听孟姑娘的便是。”穆声犹豫片刻,看向孟缚青,“不过,我们不能进城,得让想买粮的人出来。”
他们这么多人肯定不能全部都进城,部分人进城则相当于羊入虎口,只能任人宰割。
孟缚青颔首,“正有此意,为了防止城中商铺大肆屯粮,还要限定每人买粮的斤数,若能把城门口的大夫借来用用,也不是不能卖给难民。
最好在邺州城附近选定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和城里百姓、难民接触时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