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墨才缓缓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激荡的心绪强行按捺下去,可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他再次朝江归砚招手,声音已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沉稳:“孩子,快过来。”
江归砚抬眼看向江锦墨,犹豫了一瞬,还是稳步向前走去。他身姿挺拔,步伐虽缓却透着股子坚定,每一步落下都似在这寂静的御书房里敲出回响。走到皇帝近前,他微微欠身行礼,轻声道:“祖父。”
江锦墨抬手轻轻扶住江归砚的胳膊,示意他起身,目光始终未曾从他脸上移开。“像,太像了……”
他喃喃自语,眼中的雾气愈发浓重,那是思念与愧疚交织的泪花。他想起年轻时的自己,意气风发,与皇儿也曾有过诸多期许,盼着这孩子长大成人、承欢膝下,可命运弄人,这孩子竟在外流落多年。
江锦墨拉着江归砚一道坐下,一旁的顾容与不禁当场愣住。他自是知晓陛下对殿下的深切关怀,连带着对这位小殿下也极为珍视,毕竟小殿下多年流落在外,陛下心中的愧疚与思念可想而知。只是,他着实未曾料到,陛下的这份在乎竟浓烈至此。
江锦墨紧紧握住江归砚的手,满目慈爱,轻声问道:“孩子,你如今多大了?”
江归砚垂首,乖巧回应:“祖父,我十七岁了。”江锦墨微微一怔,面露疑惑,追问道:“十七?按说不该是……”
江归砚耐心解释道:“我幼时曾被封印,阿公说依照惯例,那段被封印的时光不算入年龄,我的骨龄是十七岁,年龄也是一样的。”
江锦墨微微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疼惜,手不自觉地轻轻拍了拍江归砚的脸颊,像是要通过这样的触碰确认眼前人的真实。
“这些年,在外漂泊,想必吃了不少苦。”江锦墨的声音带着一丝喑哑,岁月的沧桑在这一刻尽显,他眼中满是疼惜,仿佛要将眼前少年这些年缺失的疼爱一股脑儿地补上。
江归砚心头涌上一股热流,微微摇头,嘴角噙着一抹淡然笑意:“祖父,不必担心,我现在很好。”
然而,话音刚落,御书房外便传来太监那尖细且悠长的呼声:“陛下,几位殿下到了。”
江锦墨微微一怔,旋即缓声道:“进来。”门扉轻启,江归砚的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