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吐吐,莫不是有什么大事瞒着我?是不是我爹爹他……有妾室?”
裴言川心头一紧,生怕江归砚就此产生误会,连忙像拨浪鼓一般摇头否认:“星慕,绝无此事,你切莫胡思乱想。”
江归砚却并未就此罢休,他上前一步,继续追问道:“既不是妾室,那难道是通房丫头?又或是……外遇?我娘亲说过,爹娘就只生过我一个孩子。这般算来,他又怎会是我哥哥?裴叔叔,这是什么意思?他究竟是谁?”
他心底深处有对未知的恐惧,以及刚刚寻回亲人却又面临新变数的迷茫,他害怕那些潜藏在暗处、尚未明晰的真相会再次将他好不容易寻回的归属感击碎。
裴言川神色一凛,匆忙环顾四周,见众人的注意力皆被宴会上的珍馐佳肴、丝竹雅乐所吸引,便不动声色地将江归砚拉至一旁的僻静角落。
他微微俯身,凑近江归砚的耳畔,声音压得极低,仿若怕被人偷听了去:“星慕,那孩子名叫江俞,可实际上,严格论起来,他并非殿下亲生。眼下这宴会之中人多嘴杂,实在不是详谈此事的地儿,待宴会结束,裴叔定会寻个时机,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同你讲清楚。”
江归砚紧抿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不由自主地朝远处的江俞瞥去。那青年身形单薄,独自站在末席,眉眼间透着几分落寞与孤寂。
江归砚一想到他身份不明,还平白无故与自己牵扯上“哥哥”的关系,江归砚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闷得难受,于是偏过头,不愿再多看一眼。
裴言川将江归砚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瞧着他这副怏怏不乐的模样,心里也如同被尖针狠狠刺了几下,满是疼惜与愧疚。
他赶忙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江归砚的肩膀,温言细语地安慰道:“小殿下,你莫要忧心。殿下与陛下至今从未对他予以承认,在这朝堂、在这皇室,你才是名正言顺的皇长孙,无人能撼动你的地位。你且宽心,待诸事明晰,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江归砚听了裴言川的安慰,情绪稍稍平复了些,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对裴言川说道:“裴叔,我明白的,您也别太为难,我且等着您给我解惑便是。”裴言川欣慰地点点头,二人这才重新回到宴会场地。
宴会上,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