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砚略一思索,恍然地点点头,旋即调整心绪,面向面前的一众宗室子弟,嘴角轻扬,绽出一抹如春日暖阳般的微笑,刹那间,仿若光芒四射,令周遭景致都为之失色。
紧接着,江归砚向前一步,行了一礼。对面的几个孩子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纷纷还礼,眼神中透着好奇与探究。
江思辰目光扫视一圈,招手唤来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孩子,语气温柔且带着几分亲昵:“小迟儿,来,到这边。这位是你小叔叔,快上前问个好。”
那唤作江小迟的孩子极为乖巧,迈着小步迅速走到近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脆生生地喊道:“见过小皇叔。”
江归砚微微颔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应了一声。
随后,江思辰又逐一将其他几个孩子叫到跟前,耐心地向他们介绍:“这一位,是你们的小皇叔,日后见面,切不可失了礼数。”
那些孩子听闻,也都纷纷上前,匆匆行礼,与江归砚打过照面。一番寒暄过后,众人依序入席。江思辰稳步走到上首位置落座,江归砚则紧随其后,紧挨着他安然坐下,准备迎接这场或热闹、或暗藏玄机的宴席。
宴席的进展远比江归砚料想的顺利,来的宾客大多是些年轻面孔,孩子心性未脱,酒自然是不沾的,只兴味盎然地闲聊着,席间一片欢声笑语,轻松愉悦的氛围满得快要溢出来。
有五叔叔在一旁周旋,江小迟更是无拘无束,拉着江归砚,很快就同众人熟络起来,你来我往地谈天说地,时不时爆出一阵笑声,倒让这宴席愈发有了温馨热闹的烟火气。
倒是江俞当听闻有这场宫宴的消息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弧度,可那笑容却似被霜打过的秋菊,满是苦涩与自嘲。他心里门儿清,打从娘胎里出来,自己就仿佛是这皇宫中的一缕孤魂,无人问津,更遑论被人待见。
母亲,那个给予他生命的女人,眼中从未流露出半分对他的疼爱,有的只是冷漠与疏离,仿佛他是一个不该出现的累赘。至于名义上的父亲、曾祖母和祖父,他们高高在上的目光在扫视到他时,总是瞬间掠过,不带一丝温情,仿佛他是这皇宫中最不起眼的一粒尘埃,不值得驻足片刻。
在这冰冷的深宫中,唯有二皇叔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