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追问道:“哎 ~,我有点不明白了,按常理来说,你堂哥就算要写信,也该多给他自己的亲生父母写才对啊,怎么反而是给你们家写的这么勤呢?你们家又何必这般计较他来信的频率呢?”
胡顺平重重地叹了口气,解释道:“唉!这里面有段缘由呐。我这位堂哥啊,说起来也蛮苦的,他三岁的时候,我大伯就病逝了,没有过两个月,他母亲把他丢在我们家就跑不见了,至今都不知道是死还是活。我这堂哥就是在我们家养大的。所以啊,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但那份亲情早就扎根在了心里。”
江春生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感叹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小江,不是我要崇洋媚外啊!看我堂哥来的那些信,人家国外真的要比我们发达好多好多呢。不说别的,就单说日常不起眼的小事。每天写字的笔,那都是一次性的,写完就甩,换一支新的,从来不会在写不出来和灌墨水上耽误时间。还有喝水,人家那喝的都是瓶装水。家里来人,一人发一瓶,既简单又卫生,喝不完带走。明天我把堂哥的信带两封来给你看看。”胡顺平兴致勃勃的道。眼神中透出一丝炫耀。
“哦!——哎!胡师傅,你家住在哪里啊?”江春生问道。
“我家是农村的,在楚都区的五丰村。”胡顺平坦言道。
“哦!那你在楚都区基层社那边搞业务的时候,是不是离家很近啊?”江春生的弦外之音就是,现在是不是舍近求远了。
“唉!你是不知道,自从易林去年调走以后,新来的李书记就跟我过不去。老是批评我,喜欢说大话,吹牛皮,鼓吹国外好。可我说的都是事实啊!不然,我们国家在改革开放后,为什么要派那么多的人出去学习啊?不就是要学习国外先进的科学技术和管理经验吗?——唉!跟领导搞不好就干不下去呢。还好我爱人的一个叔叔在地区公路总段的机料科,就把我弄到这里来呢。哈哈哈,离家是远了一点,不过也挺好的。”胡顺平说着说着笑了。
“美国已经和平发展了两百多年,并且满世界的掠夺资源。我们国家才建立新中国多少年啊?!——才三十几年。能有今天的发展,已经是非常惊人了。”江春生振振有词的说道。
“你说的也对,但差距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