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雨露未干。
最直观的是,蒋厅南比几天前憔悴了。
眼底一圈淡色的淤青,最为明显的是他唇周显青的胡茬。
秦阮少见他这副模样,心底生疑他是装可怜,还是要跟他打感情牌,都说女人惯用的招数是哭,人见犹怜,那男人大抵就是装狼狈,因为女人是感性动物。
最见不得深爱的男人狼狈。
蒋厅南坐下喝茶。
三人间短暂沉默,沈至诚喊了声:“蒋总。”
对面是听而不闻。
半许,蒋厅南才朝着他点头:“你别怪沈律,他很有原则,什么都没应我。”
秦阮:“我自然是会信。”
“气消了吗?”
他话锋一转。
转移话题的速度之快,仿佛他们之间无事发生过。
有阵说不清的心酸委屈在心里翻腾,秦阮语气硬生生的:“我没气,不存在气消不消,咱两离婚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早点解决对你我都好。”
蒋厅南看都没看她,想也没想:“对你好,对我不好。”
她一口恶气堵住喉咙。
当真是自己蓄力挥出去的拳头,结果狠狠砸在一团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