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北北留在邺城的那套房准备拍卖。
一是少住,放着也是放着。
二是她觉得跟匡祈正的那段过往,早就从心里割据了出去。
只有真正释怀的人,才能做得到出手利落干脆。
在出手的前一晚,她找人去邺城将里边的东西收拾搬空,东西太多,总共叫过去四五辆大型的拉货车。
蒋北北在屋里亲自指点的。
待得人都纷纷将东西搬空,宽敞的屋内更显寂寥空旷,她倚着客厅阳台边往下眺望,房子的对面是一片碧绿的人工湖,几对情人牵手漫步在湖的人行道上,跟景色嵌成一幅画。
手下意识的掏到兜里,兜中是空的,没有烟盒。
蒋北北又退手往外拿,两边小臂压在栏杆上。
她低头正准备进屋,一道颀长的男性身形映入眼帘中。
已是临近秋季的氛围,树上逐渐展开发黄的枝丫。
几片泛黄的树叶坠落,掉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
匡祈正站得笔直,他一如既往多年前那般挺拔高挑,看上去还瘦了些。
脸部棱角分明,五官也比那时精致出挑了,身上嫩绿色的粗线毛衣很衬他皙白的肤色。
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就跟这落寞的秋色融为一道画卷。
他动作很是缓慢,稍稍抬起脸,目光迎上来。
跟匡祈正对视的那一秒钟,蒋北北心脏被撞击下,无关爱情,更无关死灰复燃,是那种后知后觉的清醒。
换作几年前,她或许会心疼,会愤怒,会撕心裂肺,歇斯底里,但唯独不是眼前这般。
蒋北北率先勾起唇角,笑了笑:“你怎么在这?”
她站在二楼,保证匡祈正是听得到的。
他回以同等的微笑:“听说你要搬家,我过来看看。”
不论是从男人的状态,还是穿着上判断揣摩,匡祈正这些年过得不算差,也不算多好。
不过他给蒋北北最最直观的变化是:人变得沉着稳重了许多。
“有空上来喝杯茶?”
“好。”
是跟蒋北北断绝联系的第一个半年后,匡祈正惨遭背叛。
一切该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