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全眼角有点湿润，“嗯，我知道了。他也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不强求。”
“不过，爸，我怀疑他是假的。”
陆全握紧手掌，倏地看向陆玉书，“假的？什么意思？你哥哥确实在国外，怎么可能是假的。”
陆玉书神色依旧平静，“他和小时候一点都不像了，眼睛没了泪痣，长得也不像你。”
陆全慢慢松开手掌，神情放松，“你说这个啊。你才与他见过一面，怎么知道他长大后的样子。我见过他的照片，你放心吧，他就是嘉年。”
陆玉书上前一步，“爸，你让他回来吧，陆家这么大家业，需要管理者，让他回来，我们兄弟两个一起努力，壮大陆氏集团。”
陆全眼神瑟缩一下，满头白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愈发显眼，“你不恨他？他毕竟是”
后面的话，陆全说不下去。
“不啊，我为什么要恨他，他没有威胁到我。反而我觉得对不起他，明明都是你的儿子，我过着少爷日子，他过着普通生活，恐怕没少吃苦。”
陆全眼睛红了起来，一拳捶在桌子上，“够了，不要说了。”
陆玉书看着他的反应，没有什么表示，看来季嘉年身上确实有秘密。
陆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慢慢开口解释，“不用了，他已经习惯了普通人的生活，我也会照顾他的。你不用管他，好好管理陆氏，不要辜负你爷爷的期望。”
“好。”
“你出去吧，多陪你妈妈说说话。”陆全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将陆玉书赶走。
书房门缝合上的那一刻，陆玉书看到陆全的肩膀垮了下来，似乎有点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