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中的期许便添几分。种好种子,浇水成了首要大事。二蛋自告奋勇担起挑水重任,他把水桶稳稳挂在扁担两端,哼哧哼哧往河边奔去。往返数次,水桶晃晃悠悠,水洒在他裤腿,湿了一片,他也顾不上。到了药田,倾斜水桶,水汩汩流出,他念叨着:“小芽儿,畅快喝,喝饱好长大。” 胡秋水则带着小川子调配肥料,把积攒的草木灰、沤熟的家畜粪便混合搅拌,刺鼻味儿弥漫开来:“这天然肥料肥力足,草药吃了,保准长得壮实。” 调配好,众人用小铲给每块地小心施肥,避开刚种下的种子。几日过去,众人满心焦灼,药田却毫无动静。小川子蹲在田边,急得眼眶泛红:“咋还不发芽呀,是不是咱种法不对?” 胡秋水蹲下安抚:“莫急,草药发芽有时辰,再等等看,该来总会来。” 像是应和他的话,一场绵密春雨过后,嫩绿芽尖悄悄顶破土层。率先冒头的是薄荷,小小叶片挂着晶莹水珠,在晨曦下闪烁微光,清新气息瞬间满溢。小川子欢呼雀跃:“发芽咯,发芽咯!” 众人蜂拥而至,望着那星星点点绿,喜上眉梢。紧接着,金银花抽出细长藤蔓,蜿蜒探寻着力点;柴胡幼苗嫩绿娇弱,却在阳光轻抚下挺直腰杆;地黄毛茸茸叶片,透着新生憨态。
可欢喜未过多久,祸事便至。一群麻雀不知从哪冒出来,瞅见鲜嫩新芽,呼朋引伴来啄食。众人赶到时,药田一片狼藉,小川子心疼得直掉泪:“这些坏鸟,把咱辛苦种的草药糟蹋啦!” 胡斐气得跺脚,挥着手臂驱赶:“快走快走!” 麻雀却机灵得很,飞到枝头,等人转身,又冲下来。
胡秋水皱眉沉思,旋即道:“得做稻草人吓吓它们。” 众人立刻忙活,二蛋砍竹子、树枝,胡斐绑扎,不多时,几个模样怪异稻草人立在药田。这招奏效,麻雀远远瞧见,只敢在上空盘旋,不敢近前。
但难题接踵。夏日暴雨如注,河水疯涨,药田地势低,积水迅速没过草药。胡秋水披上蓑衣,疾呼:“快,挖排水沟,不然草药全得淹死!” 众人冲进雨中,奋力挥动锄头铲子。雨水打得人睁不开眼,胡斐滑倒多次,膝盖擦破,简单包扎又投入 “战斗”。费好大劲,排水沟挖成,积水缓缓流走,草药才脱险。入秋,药田一片繁茂。金银花藤蔓爬满架子,花朵簇拥,芬芳醉人;柴胡植株挺拔,茎杆坚实;薄荷挨挨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