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假药,全然不顾药理,随意切割拼接,杂质还多,吃了不仅无益,反会伤身!” 他将当归折断,指着断面粗糙不均的纹理,怒视着一旁的瑞和堂众人,“你们为了银子,把病人安危置于何地?”
再看那些特殊沙石杂质,老院判仔细查看,而后重重拍在桌上:“这些沙石绝非药材天然夹带,定是那制假作坊粗制滥造时混入的,这简直是草菅人命!” 每一个查验环节,他都解说得详细入微,言语中满是对医药正道的坚守,对奸商恶行的唾弃。
查验完药材成分,老院判又拿起那块关键的衣角布料。“衣物虽不起眼,却是关键线索。这布料质地、颜色,还有磨损痕迹,与瑞和堂伙计着装一致,结合证人所言,铁证如山!”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一番详尽查验后,老院判挺直腰杆,面向县太爷,神色庄重地开口:“大人,老夫以毕生所学、行医之名担保,这济世药堂的药材,确凿是被恶意掉包的假药材,种种迹象,源头直指瑞和堂。医药之事,关乎生死,绝不容许这般恶意践踏,若不严惩,往后百姓用药安全何以为继?” 这番陈词,激昂慷慨,感人肺腑,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动容。
知县大人听得连连点头,脸色愈发阴沉。他本就因这棘手案子头疼,如今有老院判这般权威定论,哪还能偏袒。当下便传令再次升堂。
知县大人传令再次升堂,衙役们得令,迅速分列两旁,手中水火棍重重顿地,齐声高呼:“威武 ——” 这震耳欲聋的呼喊,让喧闹的大堂瞬间噤声,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目光齐刷刷投向堂前。
胡秋水站在原告席上,表面看似镇定自若,可藏在袖中的双手却不自觉地攥紧,掌心满是汗水。他微微仰头,目不斜视,心中既怀揣着对公道的渴望,又免不了忐忑。毕竟这场官司关系着药堂的生死存亡,数月来的心血、伙伴们的期待,全系于此,他在心底默默祈祷:今日定要还药堂清白。身旁的二蛋、小川子,也是一脸严肃,二蛋紧咬着牙关,腮帮子鼓起,恨不得此刻就冲上去把瑞和堂的人狠狠教训一顿;小川子则不断偷瞄胡秋水,从对方沉稳的站姿里汲取着勇气。
对面的瑞和堂掌柜,被两名衙役架着胳膊拖进堂内,往日那不可一世的神气早已消散殆尽。他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