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站在原地,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他来回踱步,靴子踏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好似一记记重锤,敲在胡秋水和杨一清的心坎上。
“把这两人给我押回大牢,严加看管!” 陈寅终于开口,声音冷得能结出冰碴子。胡秋水和神秘伤者被锦衣卫粗暴地拖拽着,带出了这间屋子。一路上,胡秋水满心懊悔,自己一时的医者仁心,竟将自己拖入这万劫不复之地。
大牢里,阴暗潮湿,腐臭气味刺鼻。老鼠在角落里窸窣乱窜,时不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胡秋水被扔到一间狭小牢房,还没等他缓过神,牢门便 “哐当” 一声重重关上。
随后的七天,成了胡秋水噩梦般的炼狱。每天,都有锦衣卫前来提审他。他们用各种手段,试图从他口中撬出更多 “秘密”。皮鞭抽打在身上,一道道血痕绽开,胡秋水疼得冷汗直冒,却始终咬紧牙关,他知道,一旦松口,只会惹来更大的灾祸。
“说!你和杨一清到底什么关系?是不是早就串通一气,意图谋反?” 审讯官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吼道。
“大人,我真的只是个郎中,我根本不认识他,我只是看他受伤可怜,才出手救治,求大人明察啊!” 胡秋水此时才在锦衣卫的口中得知,神秘伤者居然是当朝曾经的内阁首辅杨一清杨大人,后因前几年的大礼议事件,与张璁等人产生矛盾,被张璁等人联合设计陷害沦落至此。于是胡秋水声嘶力竭地辩解,可回应他的,只有更加凶狠的鞭笞。
隔壁牢房里,杨一清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位曾经在内阁中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首辅大人,如今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他衣衫褴褛,遍体鳞伤,头发蓬乱,双眼却依然透着坚毅。
“杨一清,你以为你还能撑多久?识相的,就赶紧交代你的同党,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审讯官对他也毫不留情。
杨一清冷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杨一清一生光明磊落,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百姓,你们这群小人,休想从我这儿得到任何东西。”
七天后,陈寅再次来到大牢。他看着被折磨得虚弱不堪的胡秋水,心中虽有一丝不忍,但很快被他的冷酷掩盖。“胡秋水,这几日审下来,倒是没发现你有什么特殊问题。但你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