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慌乱拉住他的袖子,担忧道:“表哥,别去。”
韩无寂这才看到她通红的眼眶,他也没顾忌在场的人,径自抬手抚了抚她眼角的泪花。
“不用担心我,我叫八岐送你回去。”
八岐是他的小厮,听到这句话后便打算上来带表小姐先离开。
余惜摇头垂泪,语气可怜:“我不走。”
她忽然放开韩无寂的手,跪在侯爷面前。
“都是余惜的不是,还请侯爷饶了世子爷这一回。”
侯爷本也不喜欢这么弱不禁风的女子,但见她这么识趣,心里的火倒是消了一点。
不过他还是没有松口。
夫人心中对余惜的不喜扩大,暗斥:
没用的东西,
无寂为了他承受所有压力,她却只会在这里哭哭啼啼,一点儿作用也起不到。
余惜不知她如何想,只垂着头流泪,一声声乞求,听着哀婉极了。
但实际上她的心中一丝同情也无,像是灵肉分离,看着自己的身体在演戏。
韩无寂一把将余惜拉了起来,余惜哭得失去了力气倒在他怀里。
“八岐,将表小姐送回去。”
这道吩咐倒是没人阻拦。
侯爷觉得这女子哭得心烦,走了也好,夫人则是盘算着日后再处置了她。
所谓的家法就是脊骨鞭,用沾了盐水的荆棘抽在脊背上,整整十鞭,便能让人半年都下不了床。
侯爷握着长鞭,问:“逆子,你可知错?”
夫人拼命地朝他使眼色,让儿子给老子认个错,奈何韩无寂头也没抬道:
“儿子无错。”
“啪——”
是皮开肉绽的声音。
韩无寂白色中衣瞬间染血,一道巨大的伤痕横穿整个脊背。
素来强势的夫人此刻竟忍不住落下泪来,跪在儿子身旁求道:
“这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再打下去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然而侯爷依旧紧紧握着长鞭,神色冷硬。
“你让开,若不是你溺爱他,他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今天我一定要把他的性子给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