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像是在找合适的下手位置,自顾自问:“能活吗?”
刘湘南无声流泪,只能发出濒死前令人心惊的哀鸣声。
朴迅羽勾唇。
猛地举起球杆,作势朝她的后脑勺砸去。
刘湘南目眦欲裂,瞳孔骤缩,随后眼白一翻,心悸吓死过去。
朴迅羽收手,球杆离她的后脑勺距离不过一寸。
见人晕死过去,朴迅羽随意丢了手里的球杆。
“另外三个,腿一律打断,丢去汉林洞,就说…”
“深夜飙车,全都…死绝了~”
朴迅羽有些兴奋地说着,杀人像是杀游戏里的小人般轻松玩味。
“至于这个,”朴迅羽声音陡然一沉,看着像死狗一样的刘湘南,“送去她爸妈门口,让他们也反省反省,怎么生养出的畜牲玩意儿。”
两个黑衣人后背层层冷汗,深鞠躬表示知道了。
余惜的腿被又冰又脏的湖水感染的厉害,需要定时换药。
一个身形高挑、穿着白大褂,包裹严实的男人推着装了药的推车,无声走进病房。
病房里做了通风处理,光线暗淡的空间里只有仪器嘀嗒的声音。
男人走到病床边,掀开床尾被子的一角,被子下便露出余惜裸露纤细的小腿。
男人伸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掌,仔细而轻巧地观察着她腿上的伤势,像在研习一道课题一样冷静认真。
看完后他将被子恢复原状,并把被子的一角掖好,然后抬头,看向少女苍白的脸。
他伸手,将她脸上的碎发拨开,“吃了很多苦呢。”
他从白大褂下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写道:
这么快就忘了吗?
你还有我。
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写下这样温情的话,男人却眉目淡然,始终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厌世模样,琥珀色的眸子冰冷无瑕。
门外护士站,一个女护士四处着急地找自己的推车,却怎么都没找到。
明明就是放在这里的啊,怎么会…
她只是去上个洗手间,回来就不见了,难道是有病人和她玩恶作剧吗。
她气鼓鼓地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