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人机一样发出那如出一辙的感叹词:“哇…现在的小孩儿,还在玩我年少时喜欢玩的神秘侠客的那套呢。”
——
“不敢”是个很陌生的词。
可在抱着余惜的时候,朴迅羽第一次清楚体会到了不敢继续抱下去是什么样的感受。
他怕自己抱久了余惜会恨不得拿刀砍他。
……其实不是。
是怕她对他的反感越来越深。
所以朴迅羽只抱了十几秒,就松了手。
余惜有意起身去洗手间,旁边有朴迅羽早就备好的轮椅,她没矫情,将它拉到身边要坐上去,朴迅羽见状抬手帮忙,被余惜拒绝:“我自己来。”
朴迅羽了解她说一不二的脾性,便收回了手。
余惜先单腿坐到轮椅上,再拖过去自己的伤腿。
过程中虽然有些麻烦,但余惜没烦躁,很平静地做完这些。
朴迅羽看着,开口说:“你现在一个人生活不方便,今天之后住在我那里。”
余惜拒绝:“不用。”
然而朴迅羽不再顺从她的意见,态度强硬:“就这么定了。”
余惜平静的面孔龟裂,怒视着他:“你不怕我晚上一刀杀了你吗?”
朴迅羽却笑着说:“我给你机会,只要你住进来。”
余惜讽刺:“疯子。”
朴迅羽笑着不甘示弱:“疯丫头。”
余惜懒得和他争执,自顾自去了洗手间。
朴迅羽坐回沙发上,拿起那个被血染红了的梨子,神情中带着惬意,重新拿起刀将梨子的皮一点儿一点儿削干净了。
等余惜出来,朴迅羽的梨子甚至由一整个变成了大小不一的小块儿堆在盘子里,他举起对余惜说:“补充维生素。”
余惜看也没看,出气一般打翻了盘子,果肉咕嘟嘟滚得地上到处都是。
有一个甚至掉到了朴迅羽的衣服上,朴迅羽低头看向那里,有黏腻的汁水沾染在上面。
余惜说:“跟我待在一起的日子,你一天也不会好过。”
洁癖严重的朴迅羽表情平静地弹开了衣服上的梨子。
他站起身,倾身靠近余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