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拉上的床帘外,不知不觉出现一个人影。
男人站在床边,盯着床帘里她不甚清晰的脸,又看过她的手,发现没有中毒的迹象,他才稍感心安。
余惜睁开眼,命令道:“出去。”
贺兰云随垂眸:“我想来看看你。”
“看我死了没吗?”
贺兰云随被她话里的尖锐刺痛,哑声:“我并不想你出事。”
床上的少女一笑,带着嘲讽。
她冷淡抬眼:“碎昀,什么好处我都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
贺兰云随向她走近,看向她时微微灼热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我想伺候你。”
余惜挑眉,“我的身边除了女婢,就只有床奴。”
贺兰云随神情中罕见地没有抗拒,“我愿意。”
余惜笑得有些媚:“但我不愿意了。”
贺兰云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余惜疲倦地闭上眼,无情道:
“你的脸,我看腻了,明白了吗?”
“况且你总不听话,惹我心烦。”
“以后不会了…”
贺兰云随的声音很低,落在余惜耳里竟有了卑微乞求的味道。
若是他恢复记忆,知道自己是太子后,定不会在她面前这样低声下气地说话吧。
没得到余惜的回应,贺兰云随又说:
“我以后绝不再违逆你,更不会惹你心烦。”
他只字不提她看他的脸看腻了这件事儿。
余惜饶有兴趣地睁眼,像是来了几分精神。
“你说的钟翊也能做到,况且他能做得比你更好。”
贺兰云随骤然握紧拳,眼底闪过一丝敌意。
钟翊的心思,只要不瞎都知道。
他十分不喜少女嘴里对另一个男人满是赞赏和信任的语气。
“你信我。”贺兰云随像是急切地自证,“我以后做得定不比他差。”
“而且,我…”
“你什么?”
贺兰云随咬牙:“我本来就是你的床奴…”
语气越来越低。
余惜假意没听见:“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