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还是京官呢,先给我!”
那个自知理亏又没好爹的人已经被抢购的人群挤到最外围,侯健一直看着,暗自称奇:这位展兄果然是变形金刚,随随便便就扯出一篇大谎,脸还不红不白的。
薛永在最初的惊愕后迅速反应过来,管他谁爹是谁,先递钱的先给药,转眼间宣告售罄,没买到的捶胸顿足,追着问什么时候有卖,薛永说,咱这是真材实料,采药、炮制都是慢活儿,新药出来怕是要半年以后啦。
头一次卖的这么利索,薛永兴冲冲地随侯健回家,路上还吹牛呢:“你以为师父是浪得虚名啊,看这神药多受欢迎,那第一个要买没抢上的小伙现在恐怕是找地方哭呢!”
“师父,我看他是在笑呢!”
薛永顺着徒弟的指引看过去,果然是那位吵着要包圆的小伙儿,就在前面看着他笑。
薛永歉意地说:“多亏了小哥宣扬,可惜药都没了,不然该送你两贴。”
侯健介绍道:“变形兄,这是我师父你都知道了,师父,这位是诨号‘变形金刚’的展平,刚才,他是在帮你。”
薛永老脸一红:“我也觉着奇怪呢,揭阳镇上刚刚走过一遭,因为没拜穆家的门头,落个白耍把式白吆喝,颗粒无收,怎会有穆家要收我的货?小哥这兜售本事,不经商是白瞎了!”
“哪里哪里,薛老师是江湖前辈,还仰仗多多指教!”
展平想起那些拜会过的文坛前辈,相互说的也是这些传承千年的客套话。
几人会在一处,说着话也就来到城西锦衣坊,侯健的生活起居和制衣营生都在这里。
薛永打量着屋子里的光棍痕迹问道:“你不是新娶了一门亲吗,咋没见着人呢?”
侯健说:“是有这么回事,成亲不久,来个花钱豪横的主顾,总来定制衣服,还要最贵的料子,我当是娘子给带来的好运,结果娘子跟人家跑了!”
薛永长吁一口气,拍拍口袋:“我还想着赚了这许多钱,给我徒孙送个大元宝呢!”
“是徒弟没本事,让师父失望了!”侯健惭愧地低下了头。
“女人跑就跑了,没留下个徒孙你确实对不起我,今晚好好陪我喝酒,还有替我好好谢谢变形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