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忽视。
她依言坐下。“丰烨和我说,你要搬去关外,你和我说说,别害怕他,到底是你们谁的主意?”外人都惧怕大公子,她这个当母亲的自然不会,反而有无伤大雅的手段收拾他,“我是他母亲,若是他做了些不懂事的,你不好管我还是能管一管的。”
岳青思摇摇头,“母亲误会了,这事情,是我先和郎君提的。”
面对平夫人不解的眼神,岳青思缓缓道来。
“母亲可能不知,我自幼在庄子上长大,说句揭短的话,对于府上的规矩可能还有些不适应。而且,我对于农事一途有些兴趣和小小的心得,感念家中对我的照顾,又苦于无法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所以才求了郎君。”
平夫人早就从她儿子那知道了这个说辞,眼神温和,静静地观察着她。
岳青思被她看得本来不紧张都变得有些紧张,默默掐了一把袖子里的手安慰自己:别慌,你没说谎。“既然是你自己的想法,那我便不和丰烨算账了。”平夫人过了一会儿才道,“若是在关外住不惯,别强撑着,回都督府就是。”
岳青思矜持地笑着,“那是当然,都督府是我的家,哪里还能不好意思回来。”
这还是她难得泄露一点点性格,平夫人因此多看了她几眼,倒是没多说。
岳青思眼神转移到她明明白白摆在桌面的账簿,果然,再看一眼还是很伤眼。
“母亲辛苦了。”这句话说得真心实意,平日里事情都是其他几位婶娘在管,但最后还是得叫她查账,可不是辛苦嘛。
平夫人听着她的语气,看到她脸上那表情,忍不住轻笑,“这算什么辛苦啊,还是有你婶婶们帮忙,我也不过是定期看看账簿而已。”
说着,平夫人或是起了兴致,还拿了一本她正在看的特意递到岳青思眼前,慢慢地解释,有指导的意思。
岳青思强撑着听了一点时间,最后实在受不住了,她知道平夫人是好心指点,但这账簿真的有点叫人接受不来。
“母亲,您这账簿都是如此吗?”
平夫人听出来她的试探和疑问,颔首道:“嗯,青思是有什么话想说吗?有话直说便是,左右都是自家人,难道还能因为小事计较吗?”
岳青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