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中。
……
南越军中,赫连乾的营帐内。
坐在高位上的赫连乾神色难看,端着酒杯,喝着杯中的麦酒,看着营帐中央的歌姬跳舞。
他本想尽快拿下大历,但这战事并不如他意。发动这次战役,南越已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若他不能成功拿下大历,这将动摇他的王位。
南越的王权一向是由南越王和王后共同执掌,他这般着急发动战役,便是因为宇文萱在南越的话语权已经超过了他。
他本想拿下大历来巩固他的王位,却不曾想竟然在潼关遭遇劲敌。如今又有大金插足,他想要独吞大历的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
许是感受到了赫连乾身上的怒意,那歌姬脚下一晃,摔倒在地上。
歌姬们都知晓赫连乾的脾气,脸色煞白,皆跪在地上,身子颤颤巍巍地求饶,“大王,奴知错。”
心情本就不佳的赫连乾脸色阴沉,仰头将杯中的麦酒饮下,缓缓站起身,走到那出错的歌姬面前。
魁梧高大的身材笼罩住身子止不住发颤的歌姬,微微弯下腰,伸出手,轻捏着歌姬的下巴,“倒是朵漂亮的格桑花。”
“大王……”歌姬眼眶微微泛红,垂下眸,不敢直视他,脸色苍白,声音颤颤巍巍。
赫连乾缓缓松开手,赤红眼眸漠然一片,抽出腰间的鞭子,毫不怜惜地抽打面前的歌姬。
“但格桑花要用鲜血浇灌才好看。”
不出片刻,营帐中便传来鞭笞和女人哭泣的声音。
一袭红衣的斛律迦来到营帐前,听见里面传来的动静,黛眉轻蹙,随后脸上恢复了一片冷漠,掀开营帐,踏入帐中。
赫连乾听到身后的动静,微微侧眸,看见是斛律迦,眉宇微凝,丢开手中染血的软鞭。
“爱妃,怎么来了?”
“大王,王宫来信了。”
营帐中那受罚的歌姬脸上布满了鞭痕,身上的舞衣也被鞭子搅碎,白皙的肌肤上满是血痕,瘫软在毛毡上,鲜血染红了毛毡。
浓重的血腥味涌入斛律迦鼻翼,她抬起手,轻轻掩住口鼻,淡漠地跨过地上那半死不活的歌姬,将手中的信交给赫连乾。
赫连乾接过信,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