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富却是顿时一愣,“呃,不就是如此吗?
那守城的驻军和城外驻军,都只听都尉官和镇邪司的安排啊。”
“军营里的长官,也听镇邪司的安排吗?”
对方挠了挠头,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不解,接着又补充道:“历来都是如此啊,难道安祥县的驻军,与镇邪司不和吗?
他们应该——没这么大胆子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显然对于眼前的状况——并没有完全理解。
沈授闻言顿时明白了。
这镇邪司的职权,居然这么大啊。
县正什么的,似乎完全只是——地方上的行政官员。
“欸,沈大人此番赴任,难道没带随从吗?”
“唉,一言难尽,出了些变故。”
赵富大吃一惊,“难道您路遇了邪道?”
“算是吧。”
赵富此时才真正注意到沈授身上的血迹,以及之前交手时留下的痕迹。
他脸色一变,连忙关切地问道:“沈大人,您这是受伤了?
这可如何是好,得赶紧找个大夫瞧瞧啊。
那些邪道之人手段狠辣,万一中了什么暗招,可拖延不得。”
沈授轻轻摆了摆手,“无妨,只是一些皮外伤。
我已经自行处理过了,只需休养几日便可。”
对于这种血战武斗派的镇守使,赵富更是丝毫不敢轻视,不由得又加重了几分敬意。
他眼珠一转,轻笑道:“沈大人这异地上任,身边没个随从多不合适啊。”
“怎么,兄台还要给我送个随从,哈哈。”
本是一句说者无心的玩笑话,但却是听者有意了。
“若沈大人不嫌弃,小人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鞍前马后,略尽绵薄之力。”赵富一脸诚恳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说笑了,兄台也是富贵人家,怎么能跟着我奔波劳碌。”
赵富方才的确是故意如此言语——表达自己的追随之心。
但他其实另有打算,“沈大人,咱们借一步说话?”
说着,赵富就主动拉着沈授走出了驿站。